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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脾氣說著最狠的話是什麼樣子的,李來英總算是見識到了。
陸東財還在繼續,語氣淡淡的,像根本沒有發生爭吵,和之前一樣兩口子閒話家常:“你知道的,我大哥在部隊上,東福學習好,以後肯定要考進城,就我最沒出息,只能在隊上幹活掙工分。但是這樣也好,我爹孃操勞了大半輩子,生了我們五個,總不能到老了身邊一個都沒有。我是要給他們養老送終的,所以我們家也不會有分家這個可能。家裡這麼多年小事都是我娘說了算,大事我爹說了算,以前這樣,以後也這樣。你要是不明白,我就再給你說清楚一點,意思就是,只要我娘還在,這個家都是她當。”
說完,陸東財竟然還笑了,感覺把該說的都說了,心裡鬆快了一截。
站起來,對著李來英伸手。
李來英愣愣的看著他卻沒動靜。
陸東財點點頭:“你好好想想吧。”
他挺忙,很多活要幹,李來英懷孕這大半年沒下地沒工分,家裡又多了個初一,人頭糧是會多一份不假,但是到年底拉平均的時候也麻煩,十有八九得給隊上找補。他今天耽擱了一天,能幹的事情儘量幹完,明天還是要繼續去地裡,騰地,耕地,背糞這些都是工分,不偷閒總能多掙點少找補一點。
隔壁,陸東平和陸春娥兄妹倆都回來了,陸東福是一到門上就被高秀蘭使喚著去麥場搓她剩下來的玉米,眼看就要到手的工分可不能就那樣再給扣了。
高秀蘭抱著初一坐在新房門口跟陸東平兩口子說話:“你說我咋弄,今年添了個初一,她又大半年沒去上工,東福要上學,家裡六口子人就我跟你大伯還有東財三個人幹活掙工分,這兩年日子本身就緊巴巴的難過,你說家裡再不安寧,這日子咋弄?”
陸東平皺了下眉:“東財是什麼意思?”
高秀蘭騰出一隻手擦了把鼻子道:“他是個什麼性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從來都不是個掐尖要強的,坐月子,整整一個月,那女人床都不下,他給端茶遞水抬屎倒尿的跟伺候先人一樣,我都說過多少回了,將就人不是這樣來的,啥事情都是相互的,你體貼一點我就對你更好一點。坐月子坐的跟癱瘓了一樣,這還要這麼伺候,這叫啥事,說了也沒用,就說只一個月的事情,出月子就好了。可這出月子也沒見好啊!那麼一個好脾氣的人能在家裡幹仗,你說那女人得瘋成啥樣?剛剛進門那兩年不是這樣的,這一個孩子生的跟鬼上身了似的,完全就跟兩個人一樣了。”
“你說兩口子是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