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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深打斷他:“我知道。”
嶽華濃這回倒是沒有被他唬住。“別裝了,你怎麼會連這都知道?”
江水深咳了一聲。“別忘了我是個大夫。”
“這跟你是不是大夫有什麼關係,你主營不是跌打損傷嗎?!”
江水深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你最好還是別問了。”
嶽華濃怒極反笑。“口說無憑,不如讓我來檢驗一下你知道多少。”他一把將江水深拽下來,胳膊摟住他脖頸,一心想著要佔上風,已經口不擇言。“雖然隔了這麼久技藝生疏,打發你還是綽綽有餘。”
“我可沒有那麼好打發。”江水深在他耳邊說。他很快掙脫嶽華濃直起身,嶽華濃無法判斷他是否因為這種低劣的挑釁動怒。或許他做得有點過頭,只會招來對方的蔑視,但江水深像一個從來不知飢餓為何物的混蛋,永遠不能理解他南轅北轍卻變本加厲的迫切。也可能這只是他一再受挫後的自我安慰,江水深不過是比他更有耐心。“我等你三天。”
第11章
第四天午後,嶽華濃躺在一輛行駛不快但平穩的騾車上,以奔赴刑場般的決絕心情,一步步靠近城外江水深的居處。江水深的叮囑他本來是沒當回事,他尋思江水深可能又在指望他良心發現前去懺悔,對此他當然是付之一笑,但他漸漸認識到江水深當初那句話絕非託詞:他需要換藥。
當然,任何一個差不多的大夫都可以換藥。甚至他自己也能給自己換。但是江水深並沒有給他留下足夠傷勢完全癒合的藥物。理由也很簡單,他是出診,不可能帶上所有的家底。病人到徹底康復之前找他或請他換個三四次藥,是極其平常的事。
而江水深自制的傷藥確實好用到了曾經滄海的程度,雖然嶽華濃的傷勢並不算棘手,也為痊癒過程之順利感到震驚。除了左腿還不敢太用力之外,他幾乎已經恢復了七八成;沒有人不希望自己早日脫離自身難保的狀態,是以嶽華濃痛下決心之後,就盡情詛咒江水深的狡猾。他鑽到車伕旁邊,盯著天邊不斷碰撞聚集的雲團。風裡也夾雜著異樣的泥土氣息,斷枝碎葉身不由己地從車旁盤旋而過。
“怕是要下雨。”車伕說。“是稍待一會就走嗎?”
“再看。”嶽華濃說。他本意當然是快去快回,畢竟除了換藥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正事,直接闖進江水深屋裡把藥搶走都行,但若天公真不作美,到江水深家裡正趕上大雨瓢潑,還執意要離去就顯得太不自然。他一邊催騾子開始小跑,一邊想象冬凌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