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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不記得他是誰了嗎?”
他這句很像質問,似乎在責備何其繁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記。何其繁蹲下身,仔細打量少年的面容。他仍舊想不起名字,但他確實見過這張臉,更稚嫩,更圓潤,更美麗的……他壓下胃裡沉滓泛起般的翻攪之感,恍然道:“是他。”
靳遠之拍了一下手。“對,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這小子。師尊好意收留他,他卻用小刀劃傷了師尊。恩將仇報的東西,沒想到這次竟讓他得逞了!”
他急切地看向何其繁,右手一陣亂揮,明示他的婆婆媽媽站不住腳,事情的來龍去脈可以慢慢追究,一拳打死兇手送去給師尊黃泉作伴,是當下最為迫切之事。但何其繁又搖了搖頭。沒有人見過,也沒有人想象過他固執起來是如此不可理喻。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何其繁始終很固執,但在這個時候發作,就不由教人覺得他的——講好聽一點是不諳世事,難聽一點是冷血無情——達到了驚人的地步。
“我還是想問個清楚。”他說。
三人面面相覷。
“師兄的想法,我等自然遵從。”嶽華濃說,微微鞠了一躬,幾乎不再掩蓋話中的諷刺之意。“喻師弟,靳師弟,勞煩二位去一趟凶肆,置辦必需的用具。”
“再叫一位大夫。”何其繁補充。
“大夫就不必了。”
他們都回過頭看著門口的女子。惜芳菲款款地走進來,這其中有人見過她,有人只是聽過她的名字,但他們此刻都猜出了她的身份。眾人一起向主人行禮,情不自禁地在記憶裡翻掘一些隱約的傳聞,揣測她面對何壁的死亡會有怎樣的表現,但惜芳菲在走到離屍體幾步遠的時候就停住了步子,用一條手絹掩住了嘴。
“我來遲了。”她說,語調平靜而悲涼。這反應不管怎麼說,至少比何其繁得體得多,尤其何其繁在面對她時,甚至無師自通地發揮出比平時更出色的社交才能。“我們幾個擅自前來打擾,還望夫人恕罪。”
惜芳菲道:“不必客氣。我今日恰好有事出門,堂主之前跟我打過招呼,將敝處借他一用,似乎是與人有約。只是卻不知道他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喻蘭曦也說:“師尊今天突然說要進城,我還問他要不要派人跟隨。他說不用,只是見一個老朋友。師尊近日右手麻痺之症加劇,我不放心,才和靳師弟暗中隨行。到這裡一看,原來是惜夫人家,我便放心了,就和靳師弟在外等候。正等得不耐煩,恰巧碰上兩位師兄過來,問清緣故,開玩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