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飄灑,終成無畏 (第3/6頁)
劉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回家的路上,他的雙眼因酒精而通紅,一句話都沒說。
那時申請的QQ 號還是五位數,電子郵件毫不流行,BP 機太煩瑣,手機買不起,十七八歲的少年之間都保持著通訊的習慣。小五的信我也時常收到一些,以薰衣草為背景的信紙,散發著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上面的字跡潦草,想到哪寫到哪,沒有情緒的鋪陳,只有情節的交代,一看就是上課無聊,女同學們都在寫信,他順了一頁湊熱鬧寫的罷了。我說與其這樣寫還不如不寫,他卻說凡事有個結果,總比沒結果好,哪怕是個壞結果。
我卻不想敷衍。認識了一些人,明白了一些事。我卻找不到人陪我一起玩遊戲,也找不到能一起喝酒談心的人,於是喝酒成了一種微笑的應酬,一杯幹盡成為歷史,一杯撐滿一頓飯倒是常事——不是新同學不好,而是我開始明白,人與人之間走的路恐怕是不太一樣的,不用花時間在每一個人身上,你想走誰的路,想與誰結伴,也要看對方是否願意。我把這樣的心跡一一記錄下來,然後當作信寄給小五。
這樣內容的信幾乎都是有去無回。幸虧我需要的並不是答案,只是把心裡想的用文字記錄下來,排列整齊,與之分享。
有一天,他突然來信說:“我讓女孩懷孕了,讓她自己去墮胎,去大醫院錢不夠,她找了個小診所,醫生沒有執照,女孩大出血,沒搶救過來。她家找來學校,我讀不了書了,你不用再給我寫信了。”這是他寫過的最有內容的信,言簡意賅,卻描繪了一片腥風血雨。
我撥通小五宿舍的電話,他已經離開了,所有人都在找他。他已決意放棄學業,留給別人一團亂麻,自己一刀斬斷後路。
再見小五是兩年之後。同學說有人找我,我抬頭看到小五站在宿舍門口,對著我笑。身穿格子襯衫,隔夜未刮的鬍鬚,散發出像被香菸燻過的味道。太陽像高中時那般打在他的右肩上,鋪陳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就像這兩年被生活打磨而成的聖衣。
“你還好嗎?幸虧我還記得你的宿舍號碼。”小五比我淡然。
“你沒死啊?! 我還以為你死了!! 媽呀!! 你居然……”我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衝上去摟住他,眼裡飆的全是淚。不摟死他,簡直對不住這些年為他流露過的悲傷。
“我們所有人一直在打聽你的訊息,你這兩年到底去哪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