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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陽滿臉眼淚,對著向芋90度鞠躬:“對不起,一定讓您很憂心了,我太笨,如果不是我不會開車,如果不是我在車上,靳先生他”
向芋有著駱陽始料未及的冷靜:“駱陽,他現在還好嗎?”
“靳先生拆掉身體裡的鋼板後,上個星期剛從病床上起來,現在出行已經不需要輪椅了,但身體還是沒完全恢復,正在接受二次治療。”
看到向芋落寞的神情,駱陽頓了一下,“向小姐,靳先生不是不找您,他暫時性的失憶了,腦部積血已經透過手術排出,可是記憶還是”
因為靳浮白失憶,回到帝都後,在這裡舉目無親的駱陽並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安排。
他只知道他們該住在哪裡,其他的一概不知。
靳浮白在這期間情緒十分暴躁,也不願意與人交流。
他知道自己忘記一個很重要的人,可他想不起來。
駱陽勸過他,讓靳浮白嘗試聯絡他的愛人。
可靳浮白拒絕了,他不確定自己失憶後是否和以前有所差距,而且,他記不起他愛的人。
“靳先生說,他想要完全記起來,想要給你完整的愛。”
可他越是逼自己,越是情緒難測。
駱陽說:“向小姐,以前常有人說,人與人之間是有緣分的,現在我相信了,您能來這裡,我真的很激動”
“這是我們初識的地方。”向芋說。
“靳先生以前說過,說他是在秀椿街遇見您的。”
向芋望向街口,目光裡無限眷戀:“他什麼時候回來?”
駱陽勸向芋進屋裡去等,向芋拒絕了。
她說想要坐在這兒,等靳浮白回來。
駱陽說,靳浮白現在很少理人,總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也時常板著臉。
他說,靳先生應該是逼自己太緊了。
“靳先生他可能現在脾氣不太好,也記不得你了,到時候你”
向芋笑一笑:“他會記得的,只要我站在他面前。”
說完,她換了一個話題,淡淡地問,“駱陽,我沒見過你,他叫你阿陽是麼?”
有那麼一瞬間,駱陽突然懂了,為什麼靳先生會那麼愛向芋。
她有種波瀾不驚的寧靜,像被風吹皺的池塘裡,依然亭亭的荷。
“我跟著靳先生才不到4年。”
向芋看著面前的青苔,看著這條街道,聽駱陽說起他在國外,在洛城街頭遇見靳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