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琴與歌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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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不適合再唱,兩人很快收了攤,盲琴師執起身邊的竹杖,由歌女牽著杖頭向街外擠去。
這兩人一個是弱女,一個目盲,在洶湧的人潮中行走,不時還有各種含妒的擠撞,頗為不易。奇怪的是試圖擠絆或輕薄歌女的全落了空,她身形輕巧,像泥鰍一樣滑溜,可憐盲琴師被高壯的吐火羅人擠得東倒西歪,趔趄難行。
左卿辭渾身冒汗,肩背撞得發疼,竹杖幾欲折斷,足下被人一絆,身不由已撲跌下去,全仗一隻手及時提住肩膀才沒跌成嘴啃泥。他沒出聲,心知這份狼狽有一半緣自同伴的刻意旁觀。不等站穩他又受了一撞,身子一仰,右手空揮,忽然觸握到了一抹溫熱的肌膚,柔滑細膩,彷彿是女子的腰。
觸感僅有極短的一剎,瞬間就被開啟,隔了半晌,歌女終於垂下引導的竹杖,改扣住他的手腕。雙目失明的琴師依著歌女的牽帶而行,轟鬧嘈雜的街市再也無人能襲近,誰也不曾發現,他輕輕彎了一下手指,無聲的微笑。
左卿辭支著竹杖踏入院門,白陌立刻迎上來扶持,將他送入房內坐下,正待解下矇住雙眼的布巾,被左卿辭制止。“不必,他似乎在眼上粘了什麼東西,解去也是無用。”
見主人被飛賊刻意折騰,白陌哽了滿腔怨氣,又不敢多言。“公子受苦了。”
左卿辭不甚在意,“他扮歌女,我扮瞎子,倒也公平。”
那個賊算什麼身份,也配與公子相較?白陌心底不知將飛賊罵了幾遍。
緩緩用熱巾拭手,左卿辭的神情十分奇特,似覺有趣又似在回憶。
白陌越看越是納悶,忍不住問出來,“公子,飛寇兒到底扮成了什麼模樣?吐火羅女人的衣飾□□極多,他可有被人看破?”
什麼模樣?以飛寇兒一貫行事的風格,必然是平淡庸常,貌不驚人,讓人過目即忘。左卿辭沒有多說,微微笑起來,“怎麼,你也想當瞎子?”
白陌悻悻然道:“我就知道他不想被人看見那副怪樣才硬要公子扮作目盲,還要求任何人不得跟隨,真不該聽他的。”
左卿辭以指尖輕撫,寬佈下的眼部彷彿塗了一層凹凸不平的厚膠,將眼皮完全覆住,不透半點光。近兩三日都無法視物,這樣的情形不在預想內,偶然體驗倒也有趣。
覺察到主人的心情近乎愉悅,白陌才敢多問幾句,“公子今日可還順利?”
左卿辭垂下手,隨口道,“很不錯,明早去皇宮面見雪姬。”
主人的謀劃歷來成算極高,白陌早已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