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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櫃,而是老掌櫃挺漂亮的女兒。手連忙叉成梳子,把他東非大裂谷式的分頭整了整,讓它更渭涇分明,溢彩流光。
根2主張買北京黑啤,說它沫子老厚,掛杯子。黑妹說還是五星,輕柔美好,彷彿黃根。我跟百五拍板,一樣一瓶。為了小鋪主一笑的四個酒渦,黑妹又出血買了盒化核棗夾心應子。笑著把錢遞過去,人家也沒多找他一分錢。
黑妹說索性就在這兒幹了算了。這倒很有古風,我想,醉了在小老闆娘身邊一躺,小美一覺兒。老闆娘羞死了,不認識她的父兄,也往去一吊。彷彿阮籍。可我不喜歡。
“還是去老地方。”
“三比一透過。”
老地方是一處很僻靜的街邊花園,有樹有柏牆有亭子,不長的廊上纏著翠翠的藤子。剛過亭子,我突然昂首闊步,不再言笑,兩眼望天,表示我對地上的事什麼也沒看見。
“怎麼了?”他們先學出我的樣子,再問。
眼一暗示,他們明白:亭子深處,兩個人正到關情處。
在藤下坐定,黑妹從包裡掏出四個白塑膠杯,發給我們一人一張餐巾。
“幹嘛用,上廁所?一人半瓶酒不至於呀?再說,小便用得著紙嗎?”
“老外,這不是擦屁股的,是擦嘴的。我哥從飯店順來的。洋貨。”
對於洋貨,除了洋文外語,黑妹都喜歡得不行。
滿面紅光回到學校,運動會還沒開完。先生一點沒發覺,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