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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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了麼?再說我為何要與你家君上成親,你給我個理由?”
這話讓雲月很尷尬,引商當然要反駁她,但未等他開口,便被雲月喝止了,“你去外面守著,若發現可疑的人,別擅作主張,即刻進來報我。”
引商無奈道是,領命出去了。雲月向長情揖了揖手,“水族純質,不知什麼話當講,什麼話不當講,要是觸怒了你,我代他向你致歉。”
長情擺了擺手,“我不與魚蝦一般見識,何況現在我落了難,是你們收留我,我應當感激你們才對。”
雲月笑著搖頭,“種善因,得善果。要不是五百年前你救了我,今日也沒有我在此等候你。”邊說邊抬手,引她進了大殿。
殿裡前夜辦過喜宴,現在那些大紅的綵綢都撤下了,一磚一柱潔淨得冰川一樣。他帶她往後去,重重鮫綃後是他的寢殿。長情進門環顧,琅玕的高床,雲母的環雲屏,還有那些大到花瓶,小到棋子的擺設,無一不是用碧玉做成的。
“這麼清淡的顏色,乍一看心曠神怡,時間久了不覺得單調嗎?”
“習慣了,反正無人共賞,自己舒心便好。”他讓她在長榻上坐下,牽起廣袖,將手落在她的領褖上,“失禮了,我要為你檢視傷處。”
長情倒也大方,不像那些小姑娘般扭扭捏捏。她坦然坐著,坦然看著他,雲月略猶豫了下,輕輕揭開了她的衣襟。
整個左肩已經青紫了,可見夜叉下手頗狠。她也是個能忍痛的人,他原本以為像她這樣的神,早就喪失了作戰的能力,遇見一點傷便會小題大做,現在看來她比他想象的更果敢。
長情自己也低頭看,這片淤青覆蓋的面積甚廣,從肩到腕,從腋到胸,邊緣像發散的絲絃,隨著血脈走向向外擴散。雲月先前的救治可以減輕劇痛,但傷還在,也不知能不能消除。
她靜靜等了一會兒,卻不見他有行動。納罕地抬眼看他,發現他全無了平時的從容穩重,伸出的手停在半途,滿臉都是羞赧之色。
長情有時候一根筋,她脫口而出:“臉這麼紅……這裡的水上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