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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手在桌子下抽抽,整個身子都在發抖!
他想到了自己這皇帝做的肯定不安生,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但是沒想到的是,這朝堂之上,居然跪下了一多半為趙楷求情!
局勢之艱難,遠超他的所料。就怕空氣突然安靜。
鴉雀無聲的朝堂之上,沉靜的讓人心中生畏。
“我以前見過一名老書生,大約在那個酒家裡,是站著喝酒而穿長衫的唯一的人。喚作孔乙己。”趙桓敲了敲桌子,說起來都是背課文的回憶。
群臣一頭黑線,這個新帝怎麼扯到了老書生身上?
不過,他們還是能夠由這一句話,就想到這老書生生活的窘迫,站著喝酒,是讀書人能做出的事?
那是泥腿子們才會粗魯的站著去喝酒!
讀書人如此行事,簡直有損斯文!
“孔乙己呢,原先也讀過書,但最終沒有進學。又不會營生,於是愈過愈窮,弄到將要討飯了。”
“幸而寫得一筆好字,便替人家抄抄書,換一碗飯吃。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好喝懶做。坐不到幾天,便連人和書籍紙張筆硯,一齊失蹤。”
“那日孔乙己臉上又填了兩道傷疤,酒家喝酒的人故意高聲嚷道:孔乙己!你一定又偷人家的東西了!”
“孔乙己大聲爭辯: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竊書不能算偷……竊書!……讀書人的事,能算偷嗎?!”
“讀書人的事能算偷嗎?鄆王忤逆能算忤逆嗎?朝中袞袞諸公皆為飽讀詩書之人,說說這個理。朕聽聽,和酒家裡的那些泥腿子所言,孰是孰非。”
趙桓突然想到了這個例子,自然而然的說道。
他扔給了朝臣一個問題,就看這幫貨如何反駁了。不是群情激昂的求情嗎?把理辨明白啊!
趙桓看著朝中群臣,等待回應。
朝臣靜默,無言以對。
孔乙己和趙楷,一個連酒錢都付不起的書生,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看似沒什麼關聯。
他們一個是未進學中秀才,一個是未登基稱帝。一個竊書,一個竊國。
連酒家的泥腿子們都能說出孰是孰非來,這是非對錯連泥腿子都能講明白。
這朝中的大臣自然明白,反駁不了讀書人竊書有罪,自然反駁不了趙楷竊國有罪。
趙桓罵這群人指鹿為馬,避重就輕的胡攪蠻纏趙楷的價值。
而忘記他既定事實的忤逆謀反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