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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咬了一口,這次不酸了,很甜,他還是捏得緊緊的,舉高遞給他爹:“父皇吃。”
大帝照舊吃下去。
一顆葡萄父子倆分著吃,西秦很缺吃的嗎?
這根本不是什麼壽宴,這是在炫兒子吧?還有炫妻。
殿內眾人各種神色,薄閣老、孟閣老這些老臣自然是面露微笑,這些日子以來,有關大帝遭遇不測的傳言不攻自破。帝后安康、太子伶俐,這是大秦的福氣。
然而,身為太子祖母的白太后卻一絲也笑不出,儘管她佔著太后的主位,離皇帝父子很近,可“貌合神離”一詞都已不足以形容她同皇帝的關係。
盼著他慘遭橫禍,盼著他再起不來身,可盼著盼著,竟盼到了他攜子赴宴、妻兒俱在?
方才只聞其聲時,還想著拿孩子做做文章,興許是他窮途末路時想出的詭計也說不定,他有多少的手段瞞天過海。
可如今那孩子與他長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不是他的兒子還能是誰的?
坐在他身側的那個女人,同晏染也有八分相像,他們三人坐在那兒,僅僅是瞧著他們的臉,便似有一把刀插進白太后的心口。
沒有任何時候似此刻這般不如意,那三張臉都是她憎惡的。存心讓她不自在,存心讓她噩夢連連。
胡姬還在旋轉,盡情展現迷人風姿,明明是浮華勝景喜悅氣氛,白太后眼前卻忽然浮現出血淋淋的畫面,晏染空洞的眼神,盯著她,只盯著她。
晏氏女果然詭異,死了也不肯放過她,晏染報不了的仇,她的女兒回來報了。
白太后頭一陣發暈,猛地閉上眼,身子重重地癱靠在椅背上。
“太后娘娘!”曹安康正好有事來回稟太后,低聲喚道。
“什麼時辰了?”白太后皺著眉問道。
曹安康根本想不起來是什麼時辰,壓低聲音急道:“太后娘娘,方才聽人來報,說是大元帥的兵馬駐紮在城外,似乎是同皇后娘娘一同回京的。”
“你說什麼?!”白太后手一滑,長長的指甲在自己的額角撓出了一道血痕。
“太后娘娘,不可妄動啊。”曹安康急了,“您的身子……”
胡旋舞未停,鼓點敲得又快又急,胡姬的步子卻能恰好踩在鼓點上,眾人看得津津有味,鮮少有人注意白太后的不適,大帝在逗兒子,更是沒太在意。
第一個發現的是皇后,她遣了梵華來問:“曹公公,皇后娘娘著我來問,太后娘娘是否身子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