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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劇的開場時間比較早。為了省時間,姜臨晴說:“去吃快餐?”
池翮:“收花的人要去西餐廳,收草的當然是去快餐店。”
快餐店不會折損池翮的美貌,他能把垃圾食品吃得像滿漢全席。
姜臨晴為自己有這樣一個賞心悅目的男人而沾沾自喜。她大口大口地吃漢堡,再把薯條咬的“脆嘣嘣”地響。
池翮用紙巾替她擦去嘴角的番茄醬:“金主吃東西真爽快。”他沒有用“粗魯”二字。他知道她故意的,就跟那天站在他面前扒飯吃肉一樣。
她自在得意的時候,常常露出天真……或者幼稚。
孩子氣吧。
*
汪北記的劇場叫做北記劇場,這一季主打一個懸疑話劇。
這一個劇在去年秋天演過一次。當時比較粗略。到了今年春季,汪北記決定再排一次。
門票印有話劇的十二字臺詞。
姜臨晴問池翮,是否喜歡懸疑題材?
他說:“隨便。”
這是彭寅送的票,別人送什麼,他們就去看什麼。
她半開玩笑:“我等會如果害怕了,你就借肩膀給我呀。”
姜臨晴負責出錢,池翮負責排隊。不一會兒,她拿一杯熱飲,他拿一杯冷飲,進了劇場。
私人劇場與徐重光辦音樂會的大劇院不一樣,這裡簡陋得多。前幾排位置有沙發椅,後面的就是普通的扶手凳。
姜臨晴和池翮在第三排,算是寬敞的沙發位。
故事講的是一場兇殺案。這個案子的殺人手法比較單調,來來去去都類似。
一開始姜臨晴的注意力是放在故事裡的,但從劇中第一個角色死亡開始,她覺得哪裡怪怪的。
對了,是池翮。黑暗中,他像消失了似的。這種消失不是人不見了,而是氣息突然滅了。
這是詭異的直覺,彷彿她身邊沒有坐著人。她轉過頭去。這時舞臺的圓柱燈光集中在某一個角色之上,其餘人是暗的。她見不到池翮的臉。
他有一個大輪廓。
她笑自己。他就坐在那,她真是大驚小怪。
臺上的角色突然被一個黑影用一條繩子套住脖子。當然是演的。演員的掙扎卻很逼真,鼻子和眼睛周圍,因為痛苦而扭曲,皺成一道一道的紋路。
燈光師徹底關閉兇手的燈光,只見一個不清不楚的影子。
姜臨晴望著,喉嚨有些發乾。熱飲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