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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呢喃軟語
收到殷妤這條資訊的時候，季淮正被韓金梅詢問祖宗三代。
季淮掏出手機瞧了一眼，沒回，認真回答韓金梅的問題。
“我爸媽在我十六歲那年車禍去世了，家裡還有一個妹妹，今年十八。”
韓金梅聞言滿眼心疼，“可憐的孩子。”
季淮淺笑，不似面對殷妤那般剛硬，有晚輩的低姿態，“還好。”
韓金梅問，“那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季淮坦誠說，“打工，學徒，一點點積攢，到現在。”
十六歲的半大孩子，在沒爹沒媽的情況下還要拉扯剛滿兩歲的妹妹。
這種情形，不用經歷，單單想想就知道多難。
不過，心疼歸心疼，該問的韓金梅還是要問，比如，“小季，你買房了嗎？”
季淮聽得懂韓金梅的意思，如實回答，“買了，兩套，現在住著一套小一些的，大點的年初剛買，還沒裝修。”
聽到季淮說有房子，韓金梅一顆懸著的心落地。
不是她物質，主要是談婚論嫁沒房子真不行。
沒房子，結婚住哪兒？生孩子住哪兒？
總不能一輩子租房子。
殷妤的情況不比季淮好多少，母親在她三歲時乳腺癌去世，父親倒是活著，但跟死了沒差別，二十七年不露面，連通電話都沒有。
所以，韓金梅出於私心，不想讓她後半生再吃苦。
兩人聊了幾句，從廚房出來，端菜上桌，喊殷妤吃飯。
殷妤踩著拖鞋走過來，正準備落坐，韓金梅拿起桌上的竹筷敲她的手，“去洗手。”
殷妤面板白，沒來得及收回手，手背上留下兩道紅痕。
季淮看在眼裡，眉峰本能蹙了下。
韓金梅餘光掃見，眉開眼笑。
殷妤去洗手間洗手，季淮也去洗。
老房子洗手間本就空間逼仄，殷妤站進來都勉勉強強，季淮往裡一站，更是顯得擁擠不堪。
殷妤撩眼皮看他，沒什麼笑意，卻蕩著風情，嬌滴滴地喊，“季師傅。”
季淮低頭看她，喉結滾動，“嗯。”
殷妤，“你對我一見鍾情？”
資訊沒回，她就當面問。
季淮睨向她，沒否認，“有點。”
殷妤甩甩手上的水，轉過身跟他對視，細腰軟著倚在洗手池上，微微仰頭，姣好的面容，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