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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泛一身淺天藍色棉布深衣,腰間繫著絲絛,不過他懶,回家換上常服之後,也沒有像時下流行的那樣用一塊玉佩掛著壓衣之類的,再加上因為胃疼而愁眉苦臉,看上去就像一個屢試不第的落魄書生,很難讓人把他跟朝廷官員聯絡在一起。
很明顯,這個小丫鬟,對唐泛自稱為隋州朋友的表白,是抱著懷疑的。
她身後那個女郎,更是微微蹙起眉頭,似乎把唐泛當成趁著主人不在而闖進去的小賊了,道:“請問閣下姓甚名誰,我表哥生性就愛獨來獨往,怎麼會邀你同住呢?”
唐大人有點無奈,他雖然算不上人見人愛,可也從未遇到過這種被嫌棄的情形。
再說了,誰天生是喜歡獨來獨往的,要不是隋家那種情形,估計隋州也不會搬出來罷,衝著這句話就可以知道隋州這位小表妹並不瞭解他。
唐泛道:“我叫唐泛,在順天府任職,因為找不到房子住,多賴你表哥接濟,所以暫且寄居在他這裡。”
見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女郎這才疑色稍釋:“那我們就先回去,等過幾天表哥回來了,勞煩你告訴他一聲,就說我來找過他。”
唐泛道:“姑娘可是姓周?”
女郎點點頭。
唐泛知道隋州的外祖母除了隋州的母親之外,還有一個兒子,因為在外地,所以舉家都搬了過去,現在卻出現在這裡,也不知是回京探望長輩,還是準備回來定居。
不過眼下顯然不適合他多打聽,唐泛就道:“姑娘放心罷,等廣川回來,我就轉告於他。”
女郎先是嗯了一聲,然後又有些驚訝:“你叫表哥的字號?他肯讓你這麼叫?”
唐泛奇怪:“表字起著不就是為了讓同輩叫的麼,這有何出奇?”
女郎眨眨眼:“表哥性僻,我也很少看見他跟什麼朋友有來往呢,看來你與他關係很好呀!”
唐泛笑了笑,不欲多說:“還行罷。”
就他所見,隋州的jiāo遊雖然談不上廣闊,可也絕不孤僻,別的不說,但是他在北鎮撫司的那一票手下,就被他馴得服服帖帖的,這要是真正性子孤僻,是絕不可能做到的,隋州充其量也就是寡言少語,做事gān淨狠厲,看上去彷彿有些冷罷了。
女郎彷彿滿懷好奇,又問了關於隋州的不少問題,唐泛胃疼得很,根本沒工夫應付他,也就沒了往常如沐chūn風的笑容和言語。
對方看出唐泛的敷衍,終於有些不快起來,瞪了他一眼,轉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