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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濯連日奔逃,心裡始終繃著一根弦,此時和他牽手杵在荒郊野外,竟生出些許荒誕之感:“我若沒有記錯,你不能隨意走出那洞,現在跟著我,沒關係嗎?”
那人說:“沒關係,我只待兩個時辰。”
江濯道:“哦?哪怕是下雨,也只能在外面待兩個時辰嗎?”
那人在前引路,嗓音沉悶,和那日在山洞中略有不同,應該是又做了偽裝:“兩個時辰對我來說,已經很長了。雨對我的作用沒有那麼大,有時候,我只能出現一下。”
江濯蒙著眼,慢他一步,想起他上次說過的話:“你若是怕出來會失控,我可以畫符給你。”
那人說:“我不要。”
江濯道:“好兄弟,別看我今日狼狽,論畫符,我還是很厲害的。”
那人口氣很懶:“你的好兄弟不是珊瑚佩嗎?”
江濯說:“那是我臨時喊的。”
那人道:“珊瑚佩是你的好兄弟,劍也是你的好兄弟,你的好兄弟實在太多,我不想當。”
江濯心想:不錯,還真讓他猜中了,不光是珊瑚佩和不驚劍,連北鷺山的花草樹木,我都叫好兄弟。
那人問:“你去憐峰,是為了幫另一個好兄弟拿劍嗎?”
江濯說:“是,不過我還要做一件事。”
那人道:“我知道。”
江濯略微詫異:“你知道?”
那人說:“你要去殺人。”
他說得篤定,像是很瞭解江濯。這時天上下起了雨,灑在兩個人交握的手上,江濯忽然笑了:“是,我要去殺人。其實我這一路上都在想,我要怎麼殺他。”
那人道:“四根定骨針是他放的?”
江濯說:“不錯。”
那人道:“那你要小心,別讓他上峰頂。”
他幾l次談話,都對別人興趣不大,此時特意提起這句,倒讓江濯驚奇:“為什麼?”
那人說:“憐峰上有一圈召兇陣,能引出祈願河的冤魂。他咒法詭秘,可以從這種陣法中借力。”
江濯若有所思:“那一夜他確有黑霧榜身,不像百家中人……”
他想起那夜,李永元以“驚川”對景禹,卻反被景禹以三道神秘咒訣相剋,正是那三道咒訣,害得李永元口吐鮮血,難以再戰。難道那夜,景禹也曾在仙音城佈設了召兇陣?
可惜天命司實在是個極不起眼的小門派,江濯對他們知之甚少。不光是他,半月以前,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