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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在夜幕中向城郊駛去,整整快兩個小時後,最終停在路邊。
保鏢先下車開門,隨即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方謹扶了出來。
眼前是一棟巨大的倉庫式建築,前院被鐵欄圍了起來,空地上整整齊齊停著幾輛防彈房車。建築灰黑色的門臉前寫著一行字,夜色中很難看清,方謹抬眼盯了一會兒,才認出是某某真槍射擊場。
保鏢對他低頭致意:“總裁在裡面等你。”
方謹默不作聲,被幾個人挾著進了建築,在沒有開燈的前臺和通道里走了片刻,隨即眼前倏而燈光大亮,來到了一座寬敞巨大的室內射擊場裡。
砰!
槍聲驟然響起,遠處報靶杆上顯出一個鮮紅的數字:10.
顧名宗放下槍,回頭招了招手:“過來坐。”
保鏢無聲無息退了出去,咔噠一聲關上門。
空曠的室內只剩顧名宗、方謹、以及本來就在的幾個保鏢。王宇也在保鏢之中,雖然神情似乎很鎮定,但方謹眼角的餘光輕輕一瞥,就能看出他眼底深藏著的不安。
不是他賣的自己,他不敢。
離射擊道不遠的平地上,突兀地擺著張扶手椅,方謹慢慢走過去坐下了。
“見到人了?”顧名宗一邊卸彈夾一邊問。
短短一句話,方謹知道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僥倖的機會,他輕輕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他睜開眼直視著顧名宗:“——您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顧名宗笑了起來:“那座療養院外圍一年到頭都有我的人,你這邊剛進去那邊訊息就放在了我案頭,兩個小時內不出來我就該叫人進去搶你了——怎麼,柯家的保鏢沒用,你以為我的人陪著他們一道沒用?”
方謹面色微變。
“——我不明白,”半晌他謹慎道:“既然您知道人在裡面,也有辦法繞過柯家的守衛,為什麼二十多年來都不乾脆斬草除根?”
顧名宗換上彈夾,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饒有興味地看了方謹一眼:“你知道熬鷹最恨的是什麼嗎?”
饒是方謹反應再快,也不禁一愣。
“……什麼?”
“熬鷹最恨的是,你好不容易狠下心把小鷹熬得奄奄一息、野性全失,正尋思著是時候去餵食喂水收服它了的時候,突然從半道上殺出個程咬金,搶先一步摸毛餵食,一下把它徹底馴服了;你這麼多年來的期待和努力,突然被這麼化為了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