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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彷彿一下被抽乾了,房間裡陷入了完全的死寂。
顧遠緩緩從地上起身,坐到方謹對面,直視著他問:“你是打算離開我嗎?”
方謹不說話,只搖頭。
“那為什麼不接受戒指?”
顧遠聲音異乎尋常地冷靜,仔細聽的話其中其實有些森寒的意味。然而方謹只微微喘息地看著他,就這麼看了很久,才嘶啞反問:“這種狀態不好嗎?”
“沒有承諾也沒有未來,你想告訴我這種狀態很好?我明天出去找個情婦包養個小明星,反正我跟你之間連配偶都不是,只是住在一間房子裡偶爾打個炮的關係,這樣你也覺得很好?!”
方謹低下頭捂住眼睛,顧遠強行把他手掰開,一把抓住他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你是打算要離開我對吧,還是你沒有真正跟別人斷掉?”
“不,我……”
“——那個男人是誰?”
方謹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只聽顧遠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那天在你家我聽到的聲音,當時那個男人是誰?”
這其實是那天發生後,他們第一次把這件事攤開來在桌面上談——在這麼尷尬,複雜,進退維谷的情況下。
方謹嘴唇微微顫抖,他自己都能感覺到戰慄的頻率是多麼明顯,然而根本無法控制,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透出虛弱和蒼白:“真的誰也不是,而且從那之後再沒聯絡過,顧遠,你別這樣——”
“我不會跟你保持現狀的,”顧遠打斷他道,目光冷靜、清晰而又殘忍。
“我這裡只有兩條路給你,要麼接受戒指,互相坦誠毫無隱瞞,和我成為穩定專一長久發展的配偶關係;要麼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一刀兩斷,我就當你把我徹底甩了。”
方謹心臟如同被重重一擊,大腦完全空白。
顧遠站起身說:“在你考慮清楚之前我不會回來的。”說著轉身走到玄關,從衣架上拿起外套和車鑰匙,開啟門,在方謹蒼白的目光中重重摔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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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整整一星期,顧遠果然沒回來。
他不僅沒回家,連在公司都失蹤了。開始方謹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後來聽秘書說顧總在電信集團那邊的投資有個大專案,這幾天應該都在另一家公司辦公室裡,遠洋航業的所有事務都遠端透過郵件處理。
他似乎是全方位拒絕見到方謹,連電話都拒接,每次都直接轉到語音信箱,好像連方謹的聲音都不想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