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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請,花多少錢都願意。”
“沒有啊。”長長的睫毛蓋下來,擋住了小半隻眼睛,於鳳聰輕輕的嘆氣,“老頭子很害怕,活的很辛苦,走了也是一種解脫。”
她聽叔叔們說過爹年輕時做的事,當年不可一世的於家之虎,年老時竟然這般脆弱。
大元朝粗鐵原本是官營,後來年年虧損,不得不改為官督民營。三十年前,於永春藉著這個機會把溫湯鎮的鐵礦拿到手。老頭子現在回想起來當年的腥風血雨,常常在深夜裡被驚醒大叫,面對匆匆趕來的女兒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於永春不是溫湯鎮本地人,當年藉著官府的關係拿到鐵礦的經營權,為溫湯鎮本地豪強若不容。本地族長不但帶人封鎖道路,不讓車輛進出山,還威脅本地族人不得與於家合作。於永春帶了二十多個兄弟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把當年溫湯鎮的兩家六十多口人殺的乾乾淨淨,斬草除根,自此奠定了於家在溫湯鎮的地位。後來,袁州路官府前來追查,於永春花錢買了四個替死鬼頂罪,又在官府使錢,把此事不了了之。
於少澤不知道這些事,這座鐵礦背後藏的血腥。“上次來的那個鄭郎中,他連天花都能治好,就不能治好爹的病?”他的話裡透著一股不服氣。
“我問過他了,治不好的。”
“哦,阿姐你忘了,”於少澤突然想起一件事,“鄭郎中說鎮子裡若有牛痘發作,讓你給他送過去。”
春夏之交,正是疫病易發的時候,前一段時間溫湯鎮有奶牛染上牛痘,在鎮子裡引起一陣恐慌。鎮民們見到和天花類似的病,個個草木皆兵。
“是啊?”於鳳聰用芊芊玉手敲打自己腦門,“全忘了。”她天天有忙不完的事,與張世策的關係還沒定論,腦子裡哪裡還有空暇裝下一個小郎中的話。
於少澤從腰間摘下一根翠綠的笛子出來炫耀:“他貼的笛膜真不錯,……還有那首曲子,如果有機會我會找他教我。”
“不如你去請鄭郎中,不求他能治好爹,讓他開幾副方子好好調理一番也行,”於鳳聰想了個主意來彌補自己的歉意,她答應別人的事很少有不兌現的,……當然只是很少,“上次我去袁州城,聽說明淨堂的兩個大夫都有妙手回春之術,你去袁州順便到張家拜訪一下,你以後是於家的家主啊。”
於少澤壞壞的笑:“想讓我見張世兄吧?”
“別亂想,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如果緣分來的早一點,也許我真的會嫁給他。”於鳳聰用凌厲的眼神打消了弟弟繼續取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