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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明一聽,面色一緊,佛堂外的兩三丈處已有人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歐陽箬見他如此緊張,面上的笑越發明豔無比。張子明重重一哼,放了手,身影一晃,便消失在那破落的窗戶。
“我會再找到你的。”他道,眼神有些狠厲,讓歐陽箬想起狼的眼睛。歐陽箬慢慢坐下,只覺得自己的腿有點軟。
一會,佛堂的門被人轟然撞開,是一眾手持了長棍的和尚還有侯府的侍衛。
“七夫人!”侍衛中有人認得她,驚呼起來。歐陽箬點點頭,立起身來。
“請問這位女施主,是不是有看到一位行為古怪的沙彌?”持棍和尚有人問道。
“他往那邊跑了……”歐陽箬指了指窗戶。那些追蹤而來的人頓時面容警覺,一個個追了出去。
歐陽箬被他們送了回去。鳴鶯急問:“夫人,你去哪了?讓奴婢急死了。”
歐陽箬躺在榻上,淡淡道:“走得迷了路。”
鳴鶯還待再問,歐陽箬卻是閉了眼,便不敢再問了。
歐陽箬一行到了傍晚時分才回了侯府,宛蕙進來,見她面露疲色,忙問道:“夫人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叫大夫過來請個脈?”
歐陽箬搖了搖頭,正說著話,忽然有人報道李靖才過來。宛蕙忙去引他進來。
李靖才笑道:“七夫人萬安,侯爺今日說了,要過來與夫人一同過乞巧節呢?”
歐陽箬笑道:“那妾身就恭候侯爺大駕了。”
李靖才笑著退下。宛蕙眼見得李靖才走了,才半是憂慮半是歡喜地道:“夫人,這侯爺這時候怎麼會來,莫不是聽到什麼風聲?”
歐陽箬無所謂地笑了笑,重新躺下,掖了掖身上的薄衾,慢慢道:“姑姑莫擔心了,不就是見了榮德禪師麼。今日他不問,明日他也會問的。”
宛蕙點點頭,嘆道:“也是,可如今夫人見了榮德禪師,又身懷有孕,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了。”
歐陽箬聞言輕輕笑了一聲:“姑姑,從我離了華國哪天不是風口浪尖呢。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堂堂正正站著,有招接招,小心謹慎就行。有些事不是我們想躲便能躲得開的。”
就像宿命一般,無論如何掙扎,最後都是要順著上天預定好的不歸路一步一步走下去。她的手中拿著榮底禪師送給她的經書,那經書的書頁脆薄如秋葉,稍微一翻,便有脫落的危險。可若禪師說的是真的,那她的凌玉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相見?她靜靜地看著窗外霞光萬丈,紅色的光給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