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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垠知道自己在失控,從校超回到宿舍之後,陳垠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於是他在桌前坐著,從天亮坐到天黑,一動不動地發著呆。
直到白寧曉給他打電話,問他這週迴不回家。
陳垠想回去,但他覺得自己好像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媽。”陳垠低聲道。
“怎麼了?”白寧曉聽出了陳垠聲音裡的不對勁。
“盛長流跟我分手了。”陳垠慢慢敘述,他的語氣沒有太悲傷,但平靜地絕望著:“我怎麼辦。”
白寧曉想起了陳垠小時候養過一隻小狗,某天小狗沒看住跑了出去被車撞死了,陳垠在小狗屍體邊蹲了很久很久,然後把滿是血的小狗抱回家,平靜又絕望地抬起頭跟白寧曉說:“媽媽,小花死掉了,怎麼辦?”
電話那頭的白寧曉心中一陣酸楚,十幾年前的她快心疼死那樣的兒子,十幾年後的這一刻,她也一點都不捨得苛責陳垠。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白寧曉轉身離開吵鬧的大廳朝樓上走:“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難過得不想吃飯、也不想說話,這是正常的。”
陳垠拿著電話,眼眶漸漸紅起來:“嗯。”
“會好起來的。”白寧曉說:“或許這個時間有點久,但就像生病一樣,總有一天會痊癒。”
“垠垠在嗎?”白寧曉沒聽到陳垠的回答有點擔心。
“在。”陳垠聲音有些沙啞,宿舍裡沒有開燈,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正丟人地流著眼淚。
“我在去接你的路上了噢,本來想等你生日的時候給你驚喜的,但看在你這麼傷心的份上,我和爸爸商量了一下,決定今天就帶你去看你的婚房。”白寧曉拿了鑰匙下樓,走到門前開車。
該說不說,這手分得雖然陳垠傷心欲絕,但她沒辦法不雀躍。
陳垠有點懵,但還是說不出什麼話,半小時後接到白寧曉電話後才擦乾淨眼淚,戴了個口罩下樓。
白女士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居然把車直接開到了男生宿舍樓下,陳垠下樓後便上了車,微垂著頭坐在副駕上。
“眼睛都哭腫了啊小陳同學。”白寧曉微笑著調侃兒子,然後把導航設定到一個陳垠沒聽說過的小區,在市中心。
陳垠吸了吸鼻子:“什麼婚房?”
“我和你爸買給你結婚用的啊,你初二那年我們貸款買的,去年還清了房貸,剛找好裝修團隊你就跟我們出櫃了。”白寧曉感慨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