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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層重疊好,以四層為佳,最後用乾淨的重物壓上去,等壓得差不多了再拿到太陽地裡曬乾。
做這些事,不是旦夕之間能完成,反正他年紀還小,留在城裡也不用做事,最多拿掃帚打掃一下院子。等周氏上工,要是連林黛都一併帶過去學針線活的話,他就可以無所顧慮了。
次日一早,周氏果然帶著林黛去了裁縫店,這下沈溪終於自由了。
從這天開始,每天王陵之都會過來學武功,順便帶上一疊宣紙。
初時王陵之還對沈溪有些牴觸,擔心自己被人忽悠了,但隨著學到的東西越來越多,王陵之對沈溪佩服得五體投地,到後面兩人已經像真正的師兄弟一樣親密無間了,甚至王陵之還主動幫沈溪壓紙。
“師兄,把這些紙弄得這麼厚有什麼用?不都是寫字嗎,紙張薄一些不是能多寫些字嗎?”王陵之對壓紙很不理解,不由問道。
沈溪故作神秘:“你不懂,這是師傅交給我修心養性的方法,等你武功學得差不多了,也要培養平和的心態。懂了嗎?”
王陵之一個小孩就知道玩,心性什麼的他才不管。但他又覺得沈溪說的好有道理,居然對什麼都不知道的“心性”憧憬起來。
就這樣過了十多天,沈溪已經用壓好的紙畫好幾幅畫,全是模仿“元四家”之一的王蒙的作品。
王蒙,字叔明,號黃鶴山樵,湖州人。外祖父趙孟頫、外祖母管道昇、舅父趙雍、表弟趙彥徵都是著名畫家。本朝初年王蒙出任泰安知州,因胡惟庸案牽累,死於獄中。
王蒙能詩文,工書法。尤擅畫山水,兼能人物,字畫在當朝流傳甚廣,推崇並私下收藏的人非常多,加上交通不便,年代稍微久遠一些別人也很難考證真偽。
若要拿那種流傳了幾百上千年的傳世名作來作贗,一來是沈溪以手頭上的工具不可能做舊做到天衣無縫,更重要的是別人不會信那樣的重寶會出現在小小的寧化縣城。
最初幾幅,沈溪都不太滿意。雖然以他的技術,一般的書畫藏家已經很難辨別真偽,但他要追求的是精益求精,必須拿出一幅作品來跟原作擺在一起也分不出真假,這樣才是作贗的最高水平。
可想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困難。
眼看到城裡已經快半個月了,周氏也在裁縫鋪做了十來天的工。這天下午,周氏回家,拉著沈溪到房裡:“我跟你爹商量好了,明天城西有個老先生開課,教未發矇的孩子認字,你也去……一定要好好學,不能辜負孃的期望,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