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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便天然地覺得無法時常洗髮,此時聽說剪短頭髮有個便利,當即是喜笑顏開。就連幾個女僕的沮喪都得以撫平少許,短髮至少有一項福利,那便是洗頭確然是便很多,也少梳頭上油的花銷與時間。
此時再看四周,又有新的發覺,那便是此地的女子是很多的——些僕從也算是去過好幾個碼頭,一般來講,碼頭附近的女眷,除那些經過的女客之外,最多的便是流鶯,除此以外,正經的女眷是很少見的。但此刻入關之後,水泥路兩邊的店鋪裡隨時都有穿著厚襖子的短髮女娘走進走出,均都未施脂粉,從氣質、談吐、神色來看,都和流鶯有絲毫的關係。
雖說面孔是一樣的,但來裡,便彷彿是來一處全新的地界一般,一切規矩全都和原本的來處不同。所有原本的經驗都用,雖然在來時,黃大人也提到買活軍治下是有伎女的,但眾人都以為話和‘種地要交稅’一樣,是聽過便算的廢話。直到一刻,看到完全不同的風貌,眾人才逐漸識到,買活軍治下,官府的說話恐怕是真有用的,而非總是虎頭蛇尾的一紙虛言,趕上便是趕上,有趕上那便是運氣好,風頭過去一切照舊。
便帶來一種全新的恐慌和鄭重,就連黃太太也在心中回憶著黃大人講過的規矩——一旦發覺規矩是真的有用,便開始懼怕觸犯。而黃大人又捅捅她,示她看向街尾的一對夫妻——男女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兩個人並肩走著,時不時互相談笑幾句,形容十分親密,而街角的行人往往視若無睹,偶有眼,也是因為他們走得慢,阻住自己的腳步。
又是外間絕對看不到的景象,在外頭,哪怕是農婦農夫,也很少並肩走動,一般來講,總是男人走在前頭,女人落在側後。至交談,也是越少越好,最多是眼神交流,而親密的接觸更不會有,倘若有人敢牽同行,那麼被抓去打死恐怕也是該當的,像樣邊走邊說邊笑的,就是在數十年前民風極度開放的時候,也從來有成為一種潮流。
但在此處,樣的親密行為便和女子的短髮一樣,彷彿也為人們所司空見慣,同樣司空見慣的有獨自出行的年輕女娘,城裡時不時便有女娘急匆匆地走過,顯見是有職司在身正在趕路,碼頭上有些戴著圍兜,一看便道是碼頭吏目的女娘在和同的男丁大聲地喊著什麼,引來更多人的跑動——碼頭要卸貨裝貨,的確長年累月都是樣急的。
街道上、店鋪裡、碼頭上、小院中……座城的女娘是如此之多,如此的隨處可見,呈現的狀態又是樣的自由自在,實在是令人瞠目結舌,甚至彷彿因此都挪動不腳步,哪怕就是京城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