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可露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如實告知,“我也是五分鐘前剛接到的通知,奚總今晚在外面打牌,突然打給我,讓鍾慎解約。我只負責照辦,不便過問原因。”
“……”
電話結束通話,唐瑜在床上發了兩分鐘呆,突然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下床,動作麻利地穿上衣服,頭不梳臉不洗,抄起大衣趿上鞋,一邊下樓一邊給鍾慎打電話。
打了四五遍,都沒打通。唐瑜出門太急,忘記拿車鑰匙,只能在路邊打車——還打不到。
她在冷風裡給鍾慎發微信。
本來想問“怎麼回事”,又想問“你怎麼不接電話”,越打字越鬱悶,最後刪刪改改,變成一句氣話:“咱倆也解約算了,我不想幹了,心臟受不了。”
——錢再重要,能有命重要?
**
收到經紀人的訊息時,鍾慎正在睡覺。
妹妹離開之後,鍾慎去洗了個澡,身上的水沒擦,溼漉漉地走出浴室,翻出鎖在抽屜裡的藥,就水嚥下,這才勉強睡著。
生理上陷入睡眠,精神卻好像還醒著。他在做夢,並且知道自己在做夢。夢裡出現的第一張臉毫無疑問是奚微,但第二個畫面,卻是鍾念手臂上的那道疤。
被刻意封鎖的往事浮出腦海,強行入睡也按不住,夢裡夢外沒有一處安寧之地。
他被推回七年前,回到第一次聽說奚微名字的那天下午。
老式居民區,沒電梯的舊樓房。太陽像火爐,牆外一排排空調外機嗡嗡地散發熱氣和噪音,樓門開啟,一個穿西裝的精英男士站在樓梯上,臉上掛著對周圍環境的嫌棄,他勉強忍耐住,沒表現太明顯,但不是出於尊重,而是自矜身份,“上流人士”的教養不允許他當面嘲諷“平民”。
這男人說:“知道奚微是誰嗎?奚運成老先生的長孫。”
“……”
沒人不知道奚運成是誰,對面三個大人都愣了下,只有七歲的小朋友鍾念懵懂地扒在門後,瞪著圓眼睛一臉好奇地打量他們。
對方語氣自豪,好像只是提到“奚”字,他自己也沾一身光,跟著高貴了起來:“我姓張,是奚微先生的私人秘書,代他辦事。雖然這件事本質是包養不錯,但我們不用講那麼難聽。利益交換,各取所需——跟婚姻其實差不多,用彩禮換陪嫁,圖個車子房子和孩子。現代人嘛,思想開放,都可以理解。”
他用禮貌的表情講著不堪入耳的話,鍾氏夫婦都是體面人,從未受過如此羞辱,面紅耳赤不知所措,一個下意識叫他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