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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外科醫生唐繼只有三十歲出頭,卻是業界有名的專家,除了精明幹練之外,他的身上還有一絲儒雅的氣息。他微笑著把晉美的醫療檔案遞給我,說了一句:“我對腦損傷患者的記憶研究很感興趣,但我沒想到善於研究犯罪心理學的你,也對人類記憶的研究如此熱衷。”
“記憶就像夢一樣,或者像虛構的小說,在心理衝突的基礎上構建起來。這些記憶可以徹底改變人的價值觀念,甚至可以成為殺人的理由。當人的記憶和死亡還有謀殺有關的時候,就會變成我研究的焦點。”我接過晉美的檔案。
腦部的外傷導致晉美的記憶錯亂,她沒有完全失憶,但她腦部的記憶變成了碎片,沒有時間的順序,也無法區分真實、想象和虛構的情節。我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內重新整合她的記憶,從而知道在弟弟晉銘失蹤的那一刻,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對我來說,絕對是一個挑戰。
就在此時,我接到了晉美的電話,她慌張的聲音讓我意識到,有事發生了。
當我趕到警局的時候,我被眼前的禮盒震驚了。如果要評選一個最具創意殺手的話,我們如今遇到的這個絕對可以得大獎。精美的琉璃盒裡放著一對被切割下來的人耳,耳朵上還有一對閃亮的耳鑽。如果不說那是真的從人的身體上切割下來的,我會以為那是最高階的珠寶店用來展示耳鑽的模型!
一個小時之前,晉美在自己家的大門前看到這個禮盒,發現裡面裝著的竟然是她弟弟的耳朵。法醫無法證實耳朵是在人活著時,還是死亡時被切割下來的,只能分析出耳朵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低溫儲存。
在我還沒找到拯救晉美記憶的辦法之前,事情朝著更復雜的方向發展了。看來,我對於情書殺手的敏感也不是沒有道理。可還是那個問題:如果真是情書殺手,為什麼這一次殘害的物件由女人變成男人了呢?
晉美依然驚魂未定,看著她蒼白的面孔,我想,我們應該去一個可以讓人放鬆的地方談談。在一家咖啡館裡,晉美講了一件奇怪的事。
“在夢裡,我見到一個人,他臉上都是疤痕,樣子很恐怖,讓我不安的是,他和我那天在醫院裡看到的被炸傷的病人很像。可我問過醫生關於那個病人的情況,我應該不認識那個病人。但那個夢境非常真實,在夢裡,我感到那個人是喜歡我的,他總是跟著我,如影相隨。我一想起他的臉,就感到害怕。”晉美說的時候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可這個人,和我們現在的事情有關聯嗎?”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