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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陳山晚的大學開學早。
別的學校大多數都是九月四五號又或者九月中, 但他們學校八月底就開始報到,九月二就上課了。
陳山晚報到的時候往學校申請了在外住宿,然後定在了九月一號來學校把自己留在宿舍的東西收拾一下帶走。
他到宿舍時, 室友們正在討論昨天的那個新聞。
北方一遊姓男子當著自己兒子的面砍死了妻子,嘴裡還嚷嚷著是她毀了他的一切,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他是有精神問題, 但在昨天已經經過專業檢測,確定男子沒有精神問題, 將擇日開刑事法庭。
陳山晚要搬出宿舍的事情,在報道時就跟室友們說了, 所以他一進來, 室友們就停止了對此事的唏噓議論,轉了話題。
他們對於他要搬走這事至今都感到很不理解:“晚啊, 怎麼突然要搬?”
“你搬出去住哪啊???”
“你這麼早就拋棄我們了嗎?!”
“住宿舍多好啊, 上課多方便啊。”
“是啊, 學校比出去租房便宜, 而且你租學校附近的房子的話, 好貴的。”
三個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陳山晚能夠感覺到纏在自己手腕上的荊棘緊了緊,他有點無奈地笑了下:“我是搬出去跟我物件住, 就在我們學校旁邊的那個小區。”
纏在手腕上的荊棘更加緊了, 但很快又鬆下來, 親暱地蹭了蹭陳山晚的腕骨,摩挲過那上頭殘留的豔丨色與齒痕。
三人也被他這句話砸懵:“啊???就一個暑假而已你突然有了物件???”
他們都很擔心:“能在這附近無論是租房還是買房的都是有錢人, 你別被騙了啊。”
“對啊, 你們談了多久?這就同居?”
陳山晚保持著社交的禮貌溫和:“我和他認識很多年了, 才在一起而已。”
“噫???”
“他是讀書還是在工作啊?”
陳山晚知道他們是關心自己, 故而並不反感:“他工作了。”
算是工作了吧,畢竟那個年紀也不能說是還在讀書。
“那他是做什麼的?”
陳山晚仔細想了想,想起家裡佈滿的荊棘,還有在鬱睢興奮時就很容易長出的花苞和黑玫瑰,尤其是昨晚,那甚至在他那裡面長出來後還欲要綻放的花苞,整個人就有點麻木。
故而陳山晚面無表情道:“花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