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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尖噹噹整整地擦過了鐵傀儡的腳踝。
又是“喀拉”一聲,鐵傀儡被徹底釘住了。
它保持著金雞獨立的動作靜止在了原地,眼中紫光閃了閃,漸漸地偃旗息鼓,黯淡了下去。
長庚手心裡全是汗,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連顧昀什麼時候放開他的都沒察覺到。
這一瞬間,他感覺到了自己和小義父之間天塹般的差距。
顧昀好整以暇地彈了彈身上的塵土:“退縮是人之常情,若是和人對上,進進退退倒是也無妨,但是記住,如果你在未著甲冑地時候對上鐵傀儡或者重甲,千萬不能退。因為這些鐵傢伙腳上是燒紫流金的,你一退就會被他們追上,那時你的心和身體都是向後的,很難在短時間裡凝聚反擊之力,反而會手忙腳亂地落到對方手裡。”
長庚沉吟良久,忽然問道:“義父是說,如果遇上比自己強大得多的敵人,向前比退避的勝算大嗎?”
顧昀一挑眉,有點奇怪道:“哎?今天怎麼‘義父’了?”
長庚什麼都好,唯獨嘴上總是沒大沒小這一點很討厭,張口閉口叫他“十六”。
顧昀是正月十六生人,十六這小名還是公主起的,除了公主和先帝,連老侯爺都沒這麼叫過他,雖說他不大計較,可是一天到晚被這麼個小東西“十六長十六短”的掛在嘴邊,也怪彆扭的。
根據他的經驗,顧昀感覺自己好像只有兩種情況能撈到這小子一聲“義父”,一種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他不小心把這崽子哄高興了,一種是瞎貓踩了狗尾巴,他不小心把這崽子惹毛了。
長庚深深地看了他一會,神色莫名複雜地說道:“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後不會了。”
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可憎可鄙、無德也無能之處,還怎麼敢再任性下去呢?
有時候,少年人從“自以為長大成人”,到真的長大成人之間,大概只有一宿的時間。
粗枝大葉如顧昀,也突然隱約感覺到長庚好像哪裡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