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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但……魏夫人如何能夠得知此事,又如何能得到此毒?依在下看,可能性不大reads;。”說到最後,又搖搖頭,自己也有些不能確定了。
張儀又問:“還有呢?”
庸芮一怔,將自己方才的話細想了想,看還有什麼遺漏之處,但覺得再說,亦脫不出這幾種可能,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張儀笑著喝了一口茶。這苦荼的味道,他原來並不喜愛,可是自那日在楚國與秦王共飲之後,他亦漸漸喜歡上了這種初喝時又苦又澀,品得久了卻有一絲回甘的飲品。他喝了幾口,才放下茶盞,輕敲几案,緩緩地道:“如果有第三個人呢?”
庸芮一怔:“第三個人?”
張儀慢條斯理地又品了一口茶,才道:“我總疑心,王后沒有這樣縝密的心計,而魏氏的勢力在公孫衍的時候被連根拔起,哪裡又能布得下這麼大的局?”
庸芮聽了張儀之言,也陷入了沉思。他坐在那兒,沉默半晌,忽然猛地一擊案:“我想起來了。”
張儀正一口茶飲入,被他一嚇,茶水自鼻孔噴出,嗆了半日,才問道:“你想起什麼來了?”
庸芮連忙一邊道歉,一邊道:“那個範賈……我來之前,於街市上見著那範賈被人押送而過,當時只覺得眼熟。你方才說,是否有第三個人,我想著與此事相干之人,卻忽然想起……上個月,我曾經在遊士館舍見到過一人,長得頗似那個範賈。他當時正與人私下見面,態度還甚是恭敬,不曉得此人有無嫌疑?”
張儀眼睛一亮,拉住了他叫道:“你如何現在才說?”
庸芮苦笑搖頭:“我那些日子心不在焉,所以根本未曾將此事放在心上,只是……”他將信將疑,“那人當真可疑?”
張儀道:“總是一條線索,值得一探。”
庸芮跳了起來:“我這便去。”
張儀忙叫住他:“且慢,你怎可自己這樣便去?待我撥一隊人馬與你同去!”
且不說庸芮領兵而去,卻說那遊士館舍,本就是列國遊士所居,人來人往,魚龍混雜。庸芮到了那裡,尋遍所有地方,卻找不到那日所見之人。他不肯死心,當下便召來管理館舍的中丞,對著人一個個點去。
那中丞見他如此細究,便搬了名冊出來。秦法素來嚴密,那些遊士入館便要登記,中丞便據此名冊發放供養之米糧,若要離開,也要去中丞處登記,換取過關的符節。
他們檢視了這一月之內離開館舍的名單,發現一名魏國士人中行期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