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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擋住了嬴蕩去追那少女的路。
嬴蕩氣得踹了豎陶一腳,罵道:“多事,多嘴!”
豎陶見勢不妙,忙討好道:“公子,您喜歡這位貴女啊?”
嬴蕩哼了一聲,不去理他。
豎陶諂笑道:“要不然,奴婢替您去打聽打聽,她究竟是何人?”
嬴蕩眼睛一亮:“好。速去打聽,我重重有賞。”
不料次日豎陶苦著臉跑過來,一臉猶豫為難的樣子。
嬴蕩奇了,問他:“你做出這怪樣子來,卻是為何?”
豎陶左看右顧,見四下無人,才擺手道:“公子,奴婢昨日去打聽那貴女的下落……”
嬴蕩一喜:“你打聽到了,她是誰?”
豎陶哭喪著臉道:“公子,您就別打聽了吧。奴婢不敢說,說了也沒用。”
嬴蕩見他如此不幹不脆的樣子,更加好奇,揪住了他逼問:“她到底是誰?”見豎陶仍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他便放緩了聲音道:“你若說了,難道我保不得你?你若不說,從此以後別跟著我了。”
這豎陶是自幼跟著他的小內侍,數年下來,早是心腹了。他之前各種作態,不過是為自己留條退路而已,見嬴蕩真惱了,連忙說了出來:“公子,這貴女真不合適,她……她是……魏國公主。”
嬴蕩倒怔了怔:“魏國公主,如何在秦宮之中?”
豎陶苦著臉繼續道:“聽說,她是魏夫人宮中的客人。”
嬴蕩“哦”了一聲,心中明白。魏夫人和他母親在宮中不和,早已不是新聞。他喜歡的女子是魏夫人的人,他的母親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雖然知道了此事,嬴蕩也覺得有些遺憾,但終究還是沒有再提。只是到了傍晚,卻又忍不住帶著那少女遺下的瑟,向那杜鵑園中行去。
只因豎陶打聽過,那少女這幾日來,每日傍晚都會在杜鵑園中練習奏瑟。
只是他等了數日,都不見那少女過來。每日都等到天黑,他才失望而去。
若是他見著了那少女,可能也沒這麼牽掛。可這數日等候下來,他心中的牽掛、不甘,卻變得越發濃厚了。
他終於忍耐不住,叫豎陶抱著瑟,親自去了披香殿,要見魏夫人,想借著要親手把此瑟還給那少女的名義,再見她一面。
不料魏夫人卻客客氣氣地請他放下瑟,說自己會轉交,就要送客。
嬴蕩急了,問她:“那位佳人到底是誰,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