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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銳卿都會回來得較晚,在書房中用過晚膳後才會回來休息,所以今日她也沒回來等他,而是在黎母那裡與她用完飯,才回的聽濤苑。
黎銳卿歪頭,神情慵懶。
方才隱約可窺的溫文爾雅,瞬間蕩然無存:“沒用過。”
“那妾身這便為夫君傳膳。”
雖說剛才在澄心院已經用過,但蘇滿娘還是陪著黎銳卿又略用了些。
待晚間,兩人洗漱完畢,揮退丫鬟婆子後,蘇滿娘看向正在一旁怔怔看向她的黎銳卿:“夫君,可是有話要與妾身說?”
黎銳卿眯起眼睛,眼底閃過一下黠光:“我記得,你的葵水應是明日要來。”
蘇滿娘:……
最近日子過得忙碌,她還真沒有認真算過。
但是想想,她出嫁那天,月事剛剛乾淨沒兩天,到今天為止,確實已經過了二十餘天。
“好像是的。”
至於對方是怎樣知曉自己來葵水的日期,她根本不想去問。
黎銳卿滿足地勾起唇角,他將蘇滿娘拉到床榻上,放下床帳,將她整個兒地壓在身下,感受著身下的綿軟,他低笑出聲,語帶誘惑:“那你明日不要忘記鋪上你的小紅被,等為夫晚上回來與你一起睡。”
蘇滿娘有些羞窘,但還是一本正經道:“……夫君,正常來說,這個時候咱們最好分開睡。”
這也是時下大部分夫妻的相處方式,即便是蘇父與蘇母感情這般好的也是如此,每個月都有幾天,蘇父是睡在書房的。
蘇滿娘羽睫輕眨,微微側頭,想想自己將要男子同睡一床月事被,就很羞人。
更遑論,還有第二天起床時,可能會面臨的月事被上滲有斑斑血跡的尷尬場景。
黎銳卿將頭整個兒埋入她的頸間,深嗅了一口她身上溫涼的冷香,笑:“不是說好互相不干涉對方的生活方式嗎?明晚我會回來一起睡,記得在桌上給我留幾碟子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