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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寒章一路上都沒和他說話, 沉著臉把他帶到了晏沉晰那。
巧的是,今日晏重深也在。
晏重深比晏沉晰小兩歲,眉眼間和晏修知極其相似, 只是多了些柔和, 溫文爾雅得不行, 任誰瞧見他都會覺得他是個飽讀詩書的君子。
荊寒章踹門進去的時候,晏重深正握著長刀, 溫聲和他哥說話。
“說真的。”晏重深聲音溫柔如水,“來切磋吧哥,我在西北歷練這些年, 早已長進不少。這次定能弒兄成功。”
荊寒章:“……”
晏行昱:“……”
晏重深成功繼承了晏修知妄圖弒兄的念頭, 兇殘幾乎一脈相承。
晏沉晰正在整理卷宗,不耐煩道:“滾。”
晏重深將一堆金子扔在桌案上,認真地說:“兩百兩,金子, 換你和我打一場。哥,來吧,哥,行不行?哥。”
晏沉晰:“……”
晏沉晰要被他煩死了!
荊寒章一把拉住蠢蠢欲動的晏行昱, 回頭瞪了他一眼,低聲道:“我之前那句話說錯了,你往後也不要和晏重深玩。”
這鹿本來就黑了,要是再和晏重深混在一起,指不定都要冒黑水了。
荊寒章有些煩躁,晏家的人怎麼沒一個正常人?
尋常他見晏重深時,也沒看到過他這麼一臉笑著要殺他哥的樣子。
荊寒章乾咳了一聲,將對峙的兩人吸引過來。
晏重深瞧見他, 一改方才要弒兄的興致勃勃,起身行禮,溫和地笑道:“見過七殿下。”
晏沉晰蹙眉,也不情不願地起身行禮。
晏重深道:“七殿下來驚蟄處是來為大殿下拿卷宗?”
荊寒章點頭。
“巧了。”晏重深溫柔笑道,“我剛好路過,就不勞煩七殿下跑這一趟了。”
荊寒章也是閒著無事,聞言百無聊賴地點頭。
晏重深將視線看向他身後的晏行昱:“這位是?”
晏沉晰無意中一抬頭,看到晏行昱那雙眼睛,當即一怔,接著拍案而起,怒道:“你……”
晏行昱沒管晏沉晰,他上前拱手行禮,說:“我是保護殿下安危的。”
荊寒章涼涼掃他一眼,也沒阻止。
這鹿雖然不會說謊,但鑽起空子來倒是一絕。
果不其然,晏重深眼睛一亮,但還是溫溫柔柔地說:“那你身手定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