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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個想法完全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唐海忍不住想伸手扶住他,只是手伸過去卻一下落了空,晏夫冷淡地避開了他的手,視線毫無躲閃的直視著龍山,顯然去意已決。
龍山意味不明地低頭看著他自己的手,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是有些不解,抬頭問道:“為何想離開?”
院子裡的雪怕是有一尺厚,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被蓋地嚴嚴實實,冬日的寂寥感撲面而來。晏夫背手轉過身,站在窗前,幽幽地撥出一口氣:“打擾太久了,也該走了。”
“還有兩天坐忘峰法會就會開始,何不等到法會結束以後再走?”龍山好言相勸,挽留之意溢於言表。
可惜晏夫並不領情,他伸手輕撫床邊冰凌,笑意淺淡。
“不必了,結果早有定論,這法會不參加也罷。”
龍山聞言笑了,“你果然是個聰明人!”
對比外面那些妄自尊大的人類,他眼前這個才真正算得上心思澄明。
被一隻妖誇獎了,晏夫卻唯有苦笑,不敢當真。
“那你之後有何打算?聽說你不準備去找居士?”說完他饒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旁邊滿心忐忑的唐海,話裡的試探十分明顯。
指腹下晶瑩剔透的冰凌受熱融化,窸窣地掉在窗臺上,晏夫收回手,眼神深幽地頷首道:“人妖殊途,分開才好。”
“哈哈哈哈。。。。。。這下我們廟街居士,怕是要傷心了!”
不知這話到底哪裡好笑,龍山笑得暢快至極,他伸手點了點晏夫,捧腹而笑,幾近笑出眼淚來。
唐海心裡不是個滋味,但他哪裡有立場要求晏夫留下,只能強顏歡笑道:“晏先生戶口辦下來了嗎?可拿到了身份證?”
並沒有因為龍山的大笑著惱,晏夫深深地看他一眼,轉頭看向唐海,“半月前有隻黃鸝鳥落在窗前,給我送了身份證。”
“真得嗎?”唐海羨慕極了,忍不住感慨:“太好了,看來居士還是記掛著你!”
晏夫不置可否,偏頭笑了笑並沒有接話,漫不經心中帶著幾分無動於衷,看得唐海皺起了眉。龍山臉上卻笑意漸深,似乎對他這副絕情絕義的樣子十分欣賞。
“下個月莫家收外門弟子,你要是沒去處,倒是不妨一試。”
這話不作假,至少這一刻龍山是真心實意想給他尋出路。這個人類非池中之物,說不得以後會有大造化,他與他相交於微末之時,不求沾光,就當是多交一個朋友,哪裡會有什麼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