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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略微嘶啞的質問聲讓蘭老大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的話。
剛想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我昨天晚上都聽見了，爺怕我給家裡闖禍，要把我送走！
”
蘭老大是徹底震驚了，他沒有想到，之前一家人的對話被這孩子聽了個清清楚楚，那她的心裡是不是恨上了家裡人，也恨自己這個當爹的？
此時，蘭老大才仔細打量眼前的孩子，小小的個子，雖然五歲了，但是還沒有老二家那四歲的小胖子高，整個人只有瘦瘦小小的一團。
這丫頭此時頂著一頭乾枯發黃的頭髮參差不齊，髮梢上還有明顯被燒過的痕跡，黑瘦的小臉上還有被眼淚沖刷留下的印子，圓溜溜的眼睛紅通通的，這是哭了一路的結果吧。
小丫頭的衣服都短了一截，手腕和褲腿都露了出來，露出來的地方還有一些青紫，還有那露著兩個大腳趾的破鞋，那鞋子腳後跟的地方還有一個破洞。
蘭老大忽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這就是自己的親閨女，家裡的孩子可從來沒有這個樣子，小源的夾襖早就穿上了，這孩子還是一身單衣。
他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夾襖，頓時有些羞愧，他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家裡人都穿上厚實衣服了，這孩子還是一身滿是破洞的單衣，而且這衣服早已經看不出顏色，並且短了這麼多。
還有那身上的傷，蘭老大這才伸手拉過蘭草的胳膊，將他的袖子捲了起來，露出一隻細小的胳膊，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傷痕。
他再把蘭草的褲腿捲起來，同樣的青紫刺得蘭老大的眼睛有些疼。
“這是什麼時候弄的？”他問話的聲音有些抖。
“我奶打的呀，這段時間奶奶幾乎天天打我！
”
蘭草有些不明白蘭老大為什麼這個樣子，奶奶打她的時候，爹爹不是知道嗎？現在又這樣問？
蘭草見到蘭老大的眼裡滿是憐惜，以為對方心軟了，不再把自己送走，便開心地咧開嘴笑起來。
“爹，你是不是不送我離開了？我可以跟你回家了？”
誰知，她的話音一落，就被蘭老大一把抱進懷裡。
“閨女，你受苦了，是爹不好，保護不了你！
”
他說出來的話讓蘭草剛剛展開的笑容直接消失不見。
“閨女，你恨爹爹吧！
！
”
蘭草已經聽明白了蘭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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