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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政教訓的是。”
話是這麼說,但伯姚夫人的神態相當倨傲:“只是言重了。楚國使臣來秦,也是為了先王離世而來。於情於理,公子都該去招待一番。不過公子也僅是來秦一年,在邯鄲時,無人指點公室之事,不懂其中利害,行為失禮也是正常。但既是來秦,華陽夫人有意提點,還是尊重點為好。”
趙維楨:“……”
雖然她明白,伯姚夫人這話是在暗示嬴政親媽不過是平民女子,沒什麼見識。現在華陽夫人願意提拔,還不趕快衝上來當舔狗?
但什麼叫在邯鄲時無人指點,那她趙維楨是死人嗎?!
從外旁聽的趙維楨,真的是連做三個深呼吸,才忍住不擼袖子衝上去和伯姚夫人幹架。
不能去不能去,趙維楨在心底瘋狂勸告自己:這事相當於楚人與嬴政的矛盾,她得優先讓嬴政自己處理。
若是小嬴政自己處理不好,趙維楨才能去給出面他找補。
不過——
嬴政可從未讓趙維楨失望過。
伯姚夫人一番話說的相當難聽,趙維楨聽得都氣到險些跳腳,可嬴政卻依舊維持著冷漠的神情。
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往伯姚夫人面上一掃,而後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回敬:“夫人逾越了。”
伯姚夫人又是一僵。
“我為秦國公子,我的母親為太子嫡子的正妻。”
提及“正妻”一詞時,嬴政有意無意地加重了語氣。
“先王在世不曾指責我與母親失禮,太子與阿父不曾指責過我與母親失禮,如此看來,恐怕我與母親不曾違背過秦國禮節。”
七歲的孩童,雖長開不少,但容貌稚氣未脫。只是嬴政一雙鳳眼尖銳凌厲,視線如刀鋒般看向面前的中年婦人。
“既是伯姚夫人認為我與母親違背禮節,怕是說的楚國禮節。那也正常,畢竟我們是在秦國,秦、楚雖親,但也是風俗不同,楚國的禮節,在秦國不好用吧?”
嬴政言語清晰,語氣肅穆,甚至言語之間句句暗指伯姚夫人態度猖狂,是楚人圖謀不軌。
一個孩子,言辭犀利且話中有話,說的伯姚夫人一愣一愣的。
即使如此,嬴政也沒打算放過這個話題。
他可從來不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性格。嬴政又道:“若是華陽夫人認為為先王守靈事小,那我就不懂了,太子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維楨夫人說過,不懂便要發問,我這就去問問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