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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一根桂花枝式樣的銀簪。
她身著靛青色學袍,明明是書院統一的學袍,簡單粗糙的樣式,穿在她的身上,卻比任何人看起來都要明豔得驚心動魄。
她身形窈窕,卻有些瘦弱,此時因身子不適面色蒼白,額間滿是冷汗,惹人憐惜的同時,可陸遷見她如此,卻更讓人想將她擁入懷,將她欺負到哭得更厲害才好。
“眠眠,能上來嗎?要不要扶你。”陸遷朝她伸出手。
江眠月忽然聽到他喊自己的乳名,有些不適皺眉,此時卻無力與他說什麼,只搖了搖頭,自己踩著凳子勉力上了馬車。
從上輩子看來,她這青梅竹馬,並非善類。
馬車緩緩行進,江眠月無力的靠在馬車邊,坐在遠離陸遷的位置上,靜靜地看著車窗外。
陸遷的嘴巴仍在說個不停,言語間滿是對她關切,可眼眸卻根本無法從她的脖頸和臉蛋上挪開。
她心中冷笑,卻按下不表,只看著車窗外許久未見過的熙熙攘攘街道景觀,任心緒不斷起伏。
經過上輩子她才知道,她體質弱,每次月信來時,都會疼得死去活來,最嚴重的時候,往往會疼到暈厥,人事不省。
從這次及笄禮後的第一次開始,便是次次如此,每個月都要經歷一次鬼門關。
可好巧不巧,過兩日,便是她去國子監考到的日子。
她此番回到家之後,疼到無法起身,陸遷在這個時候送來了一包藥,說是從京中著名的聖手大夫那兒求來的,藥到病除,絕不會再痛。
江家人與陸家關係親近,江母不覺有疑,便喂江眠月喝下了這碗藥。
誰知道那藥中加了什麼,江眠月昏睡了七日才醒,整整七日,國子監當期監生皆已錄取,江眠月身為州府選送的貢監生,無故缺席考到,再無入學資格。
她如今依舊記得,自己跪在國子監門前求著入學時,卻看到原本沒機會入學的陸遷,因多出了她的名額,成為國子監例監生。
陸遷滿臉驕傲,站在門前對著她笑說。
“女子便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便罷了,考什麼學,入什麼國子監?”
“待我學成歸來,便去給你家下聘。”
上輩子萬般苦,便是從此處開始。
江眠月死死地捏緊了拳頭,又勉力緩緩鬆開,如今這個時間點,那些令人作嘔的事情還沒有發生。
她如今能做的,只是不去看那人虛偽的面容,努力的提防,不給他任何可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