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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它無情地撞擊到玻璃上,整個窗框都在哐當作響。
季遷終於承認,這個陌生的世界讓他無比的害怕,在意識到無法回去後,他深厚的學識,強大的能力,傲人的資訊素濃度和家世,在現在這個世界好像都一無是處,不值一提,他甚至比那些普通的beta還要普通,他好像成為了一個外強中乾的廢物。
怎麼辦?
季遷在心裡反覆追問,他挖空了心思,都無法找到一個妥善的辦法,他的信心在這一刻瓦解,他像是被拋棄的塵埃,渺小到搖搖欲墜。
整整一個晚上,季遷都沒有徹底入睡,前半夜他覺得如墜冰窟,後半夜又汗流浹背,他整個人神智不清,思緒一片混沌,直到耳邊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吶喊聲。
“季遷?”
是誰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季遷拼命睜開眼睛,視線裡一片模糊,隱約能看到一個輪廓。
“季遷?醒醒。”
那道人影附身朝自己靠近,季遷想要伸手,可整個人動彈不得,費了好大勁兒,才用手指勾住那人的衣角。
周鼎元見這情形,估摸著季遷該是燒傻了,也不知道季遷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挺大的人了,自己發燒都沒有察覺嗎?本來就個神經病,腦子再燒壞了,以後該怎麼辦啊?
他按住季遷的手安慰道:“你躺著別動了,我去門診叫醫生來給你輸液。”
這個點兒門診還人滿為患,周鼎元誇大其詞,說得十分緊急,醫生這才帶著藥箱跟他回了家。
一進房間,迎面而來濃烈的中藥味逼得人往後退了一步,醫生很快反應過來,“你在家煎中藥啊?”
周鼎元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都習慣了季遷這味道了,要不是醫生提醒,他都沒有意識到房間的中藥味變得這麼衝。
“他怎麼燒得這麼厲害?”醫生也嚇一跳,都沒叫周鼎元給人量體溫,“要不給他打一針吧,見效快。”
一聽見效快,周鼎元立馬答應了下來,一屁股坐到床邊,掀開被子,作勢就要去脫季遷的褲子。
季遷早就醒了,只不過他太過疲憊,全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兒力氣來,聽到醫生說要打針時,他腦子反應不過來,直到被周鼎元挖出被子,他這才意識到周鼎元要脫他褲子,打針的這一針是打在他屁股上。
他堂堂季家長子,從小養尊處優,光鮮體面了小半輩子,人前光著屁股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已經夠狼狽了,周鼎元不能再這麼對他,他就算是死,也不會打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