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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羽本不想對陸晚丞追根究底,世人難免會有不能為外人道的秘密,陸晚丞既不想說,他也沒什麼必須知道的理由。就像他自己心裡時不時湧現出的惡毒念頭,不也無人知曉麼。
……除了陸晚丞。陸晚丞真的什麼都知道。不僅僅是他,陸晚丞似乎把所有人都看得很透徹,自己卻成日擺出一副混吃等死的鹹魚樣,表面上心無城府,與世無爭,又能在某些關鍵時刻無聲無息地解決問題,叫人難以捉摸。
憑什麼。
憑什麼陸晚丞知曉他的一切,而他對陸晚丞的瞭解,卻只是冰山一角。
林清羽猶豫許久,以整理書房為由,招來花露幫忙,命她把陸晚丞的書畫字作悉數找出,重新整理一遍。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無緣無故的不甘心是從何而來。但既然有了疑問,尋常答案是正常之事,任誰都不喜歡被矇在鼓裡的感覺。
花露是溫國公府上送來的侍女。溫國公夫人惦記著外孫常年養病,怕他沉悶,故而選了一個性子天真爛漫的姑娘送來。花露不僅手腳麻利,還會認字,很快就把林清羽要的東西按時間順序整理了出來。
陸晚丞的字跡可以追溯到他懵懂啟蒙之時。數十年來,字跡的變化均有跡可循。直至陸晚丞十五六歲,字的“形”和“神”已成定勢,轉折點是陸晚丞病危之時。那時的陸晚丞昏迷不醒,無法提筆寫字。他昏昏沉沉了一個月,在他們的新婚之夜方再次清醒。
自那以後,陸晚丞字的“神”就變了。
林清羽拿起陸晚丞近期看的一本話本翻閱,問:“你是什麼時候到的侯府?”
花露道:“回少君,我來侯府已經三年了。”
“以前的小侯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花露回憶著,道:“小侯爺以前話比現在少,不怎麼笑,也不喜歡遛鳥投壺。”花露一笑,“少君進門之後,小侯爺身子好了不說,性子也開朗多了。少君真是小侯爺的福星呢。”
林清羽不置可否:“他以前平時做什麼。”
“小侯爺喜歡看各種遊記。他身子不好嘛,一直被困在府裡,所以他特別想出去。他還說他這輩子若是能去一趟臨安,死也瞑……呸呸呸。”花露打著自己的嘴巴,“瞧我這張嘴,說的什麼晦氣話。”
那條一身懶骨頭的鹹魚,特別想出去?
林清羽心中冷笑,又問:“他過去應當和夫人,二小姐關係很好罷。”
“對對對,少爺孝順夫人,又最疼二小姐。國公府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