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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的八天,兩人各練各的,有時連打獵都不去了,隨便摘些野果,填飽肚子了事。
寇仲練的是那幅似在走路的影象,經脈穴位以紅點虛線標示,與徐子陵那幅全無分別,但行氣的方式卻剛好相反。
似是起始的粗黑箭咀,對正頭頂天靈穴。至於自此以下的箭咀卻分作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每色箭咀看來都像說出一套完全不同的功法,不但路徑有異,選取的穴脈亦大不相同。其中很多穴脈根本是傅君婥沒有提過的,又或提及時指明與練功無關的。
徐子陵那幅卻是仰臥的人像,粗黑箭咀指的卻是右足湧泉穴,七色箭咀的最後歸結卻是左足湧泉穴,不像寇仲的重歸頭頂天靈穴,複雜處則兩幅影象都是不相伯仲。
兩人心無所求,橫豎無事可做,依著娘教下的心法,抱中守一,意念自然而然隨早已記得滾爪爛熟的指示經穴過脈,總在有意無意之間,深合九玄大法之旨。有時練紅色箭咀,有時練別的顏色,雖似沒有特別的功效,但兩人亦不斤斤理會。
到後來,寇仲突然醒覺般依影象行走的姿勢閉目在谷內行來走去,而徐子陵則要躺下來才感適意,一動一靜,各異其趣。
到第九天晚上,忽地雷雨交加,兩人那睡得著,被迫起來練功。
寇仲如常漫步谷中,徐子陵則索性侵在溪水裡,只露出臉孔,各自修功練法。
不旋踵兩人都物我兩忘,進入似睡非睡,將醒未醒的奇異境界。
兩人腦海中同時浮現出《長生訣》各自熟習了的圓像,並且再不理甚麼箭咀指示,只是虛虛渺渺,精神固定在某一難以形容的層次。
奇妙的事來了。先是徐子陵腳心發熱,像火般灼痛,接著火熱上竄,千絲萬縷地湧進各大小脈穴,那種感覺,難受得差點令他想自盡去了結那種痛苦,猶幸冰涼的溪水和雨水,稍滅痛苦。
徐子陵福至心靈,知道這是神兆發動的時刻,再不去理會身體的痛楚,也不理會在體內亂闖亂竄的真氣,靜心去慮,只守於一。
也幸好傅君婥來不及告訴他有關氣機發動的情況。
若換了是九玄大法氣動的正常情況,會是脊骨尾閭發熱,再由督脈逆上,衝破玉枕關,透過泥丸,再回到前面的任脈,如此運轉不休,經三十六週天而成基本功法。
對一般武人來說,這巳是夢寐以求的境界,由此登上內家高手之途。
至於徐子陵這刻的情況,根本是前所未有之事,一般人定會視之為走火入魔,輕則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