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秋·喬伊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離開莫琳後哈羅德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就像關上了一扇其實他自己也不確定想不想開啟的門。想象到達時一眾病人護士歡迎的場面也變得索然無味,他再也不確定旅程的重點是什麼。一路走下來,進度越來越慢,問題與爭執層出不窮,從達林頓到紐卡斯爾居然走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他把柳木手杖給了維爾夫,再也沒拿回來。
莫琳說她想他,叫他回家。他無法將這一點趕出腦海,時不時就找個藉口借別人的手機打回家。
“我很好,”莫琳每次都這樣說,“我非常好。”她會告訴他又收到了一封措辭感人的信,或者一份小禮物;有時會跟他講講花園裡紅花菜豆的長勢。“你肯定不想聽我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她還會加一句。但其實他是想聽的,非常想聽。
“又在打電話?”裡奇會皮笑肉不笑地問。
他又一次指責維爾夫偷東西,哈羅德暗暗擔心他恐怕是對的。明明知道他和戴維一樣不靠譜,卻還要為他辯護,真是一件苦差事。維爾夫甚至沒想過要把空瓶子藏起來,每次都要花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把他叫醒,剛一清醒過來又忙不迭地開始抱怨。為了保護他,哈羅德告訴大家他右腿的舊患復發了,提議休息久一點,甚至建議一部分人可以先走。但他們都異口同聲地說不行不行,哈羅德才是朝聖的關鍵。沒有他,他們不可能完成。
哈羅德第一次在見到城市的時候鬆了一口氣。維爾夫好像又活過來了,而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群,五花八門的櫥窗,想著自己用不上的東西,哈羅德也可以暫時不去面對這旅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他實在想不通這個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局面是怎麼釀成的。
“有個傢伙出天價要買我的故事,”維爾夫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他又開始神經兮兮,渾身一股酒味,“我可是拒絕了他,弗萊先生。我是跟定你了。”
朝聖者們搭起帳篷,但哈羅德不再和他們一起做飯或計劃下一天的路線。裡奇開始捉野雞野兔剝了皮烤著吃,哈羅德看著可憐的小動物被開膛破肚,沒法不心驚肉跳。這些日子,裡奇的眼光透著一種近乎瘋狂的飢餓貪婪,總讓哈羅德想起納比爾和他父親,這讓他十分不安。裡奇身上的朝聖者T恤沾滿了血汙,還在脖子上掛了一串小動物的牙齒。哈羅德看著就吃不下飯。
心裡越來越空,疲憊的哈羅德獨自在夜空下閒逛,腳邊蟋蟀吱吱對唱,頭上星空閃亮,只有在這時候,哈羅德才能感覺到自由,才不覺得孤單。他想想莫琳和奎妮,想想過去,幾個小時倏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