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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迪斯在廚房中僵硬地緩緩走動,最近她所謂的“風溼”愈來愈嚴重了,令她脾氣大壞,但伊迪斯依然固執地拒絕將家事交派出去。
有位被伊迪斯嗤之為“那個霍珀太太”的女人,每週會過來一次,在伊迪斯嫉妒的眼神下打點部分家事,但提到要多請人,伊迪斯便極力反對,不許任何清潔婦來幫忙。
“我一向都做得來,不是嗎?”成了伊迪斯的口頭禪。
於是伊迪斯繼續以殉難的架勢,以及愈來愈臭的老臉繼續工作,還養成了整天低聲發牢騷的習慣。
她現在就正在發牢騷。
“中午送牛奶來——搞什麼鬼!牛奶應該在早餐前送到才對,年輕人真的夠厚臉皮的,穿著白外套還一邊吹口哨就來了……以為自己誰呀?看起來簡直就像乳臭未乾的牙醫……”
前門傳來鑰匙聲,伊迪斯停止叨唸。
她對自己喃喃道:“又有得忙了!”說完快速在水龍頭下衝淨一隻碗。
安喊道:“伊迪斯。”
伊迪斯從水槽邊移開雙手,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乾。
“伊迪斯……伊迪斯……”
“來了,夫人。”
“伊迪斯!”
伊迪斯揚起眉,垂下嘴角,走出廚房來到客廳邊的走廊,安·普倫蒂斯正在翻看信件賬單,轉頭看著剛進來的伊迪斯。
“你打電話給勞拉女爵了嗎?”
“打了,當然打了。”
安說:“你跟她說過情況緊急——我必須見她嗎?她說過要來嗎?”
“她說馬上過來。”
“她為何還沒到?”安生氣地質問。
“我二十分鐘前才打的電話,你剛出門我就撥了。”
“感覺像一個小時了,她為何還不來?”
伊迪斯柔聲安撫。
“總要給點時間吧,發脾氣也無濟於事。”
“你跟她說我生病了嗎?”
“我說你身體不適。”
安罵道:“什麼叫身體不適?我都快崩潰了。”
“沒錯,你是快崩潰了。”
安憤憤地瞪了老忠僕一眼,焦躁地走到窗邊,然後又走回壁爐架旁。伊迪斯站在那兒看著,一對關節粗大、出奇操勞的大手,在圍裙上來回擦動。
“我一分鐘都靜不下來,”安抱怨,“昨晚我一夜沒閤眼,心情爛透……爛透了……”她坐在椅上,用兩手按住太陽穴。“我不知道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