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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老打不起精神來。在名義上,她倒是克萊。安璣的太太了,但是在道德上,她有要求這種名分的權利嗎?說她是亞雷。德伯的太太,豈不更對嗎?她保守緘默,正直人也許要認為該受責備。難道濃烈的愛就能使該受責備的變成不該受責備的啦嗎?她不知道,一個女人,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也沒有人能給她拿個主意。
不過,有那麼幾分鐘,只她一個人在屋裡待著,,這是她最後一天,最後一次,到那個屋子裡的,她跪下禱告。她本想禱告上帝,但是她真正哀懇的,卻是她丈夫。她對那個人那樣崇拜,使她幾乎害怕,那不是什麼吉兆。她意識到,勞倫行乞僧所表示的那種觀念:"窮歡極樂,必有兇終惡果。"行乞僧勞倫,《羅密歐與朱麗葉》裡的一個人物。他給羅密歐和朱麗葉兩個人秘密行了結婚儀式。現在引的這句話,見於那本戲劇第二幕第六場第九行。她對那個人崇拜得也許太兇了,太厲害了,太不要命了,太不顧一切了,不是人受得了的。
"唉,我的愛人哪,我的愛人哪,我怎麼愛你愛到這種分寸啦哪!"她自己低聲說。"因為你愛的那個她,並不真是我,只是一個和我形影一樣的人;只是一個我本來可以是而現在可不是的人哪!"到了下午了,該是他們走的時候了。他們在井橋村水磨磨坊附近那個古老的農舍裡賃好了幾個房間,他想在那兒住幾天,同時研究研究磨面的情況,他們早就決定要實行這個計劃了。兩點鐘的時候,一切都齊備了,除了起身沒有別的事兒了。廠裡所有的工人,都站在紅磚房門那兒,等著看他們出來。老闆夫婦跟著他們走到門口,苔絲看見她從前那三位同屋的夥伴,都靠著牆並排兒站著,滿腹心事地低著頭。她原先很懷疑過,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出來送他們;但是現在她們卻都出來了,都盡力自持,盡力剋制,堅持到底。她知道,嬌柔的萊蒂,為什麼那樣軟弱無力,伊茨為什麼那樣愁眉苦臉,瑪琳為什麼那樣怔怔愣愣。她只顧琢磨她們的傷心事,就一時把時時刻刻縈迴在自己心頭的傷心事忘了。
她在一陣衝動下,對她丈夫低聲說,"你把她們那三個可憐的女孩子,每人吻一下,算是頭一次,也算是末一次,好不好?"克萊對這種告別的形式對於他,這不過是一種形式罷了,毫無別的意味,並沒有什麼反對,所以他走到她們跟前的時候,就把她們一個一個都吻了一下,一面嘴裡說再見。他們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她帶著女性特有的細膩,回頭看去,要看一看這一個慈善的吻有什麼影響。她本來可以趾高氣揚,自鳴得意,但是她卻一點兒那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