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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和二伯母在步道上走了會兒,找了處長椅坐下。
長椅四周栽著常綠灌木,也有幾棵楓樹,被風吹落了片,裴奚若撿起來,放在手心賞玩。
她還沒有想好怎樣開口。比如,該不該問點什麼。
這時,背後傳來幾聲對話:
“聽說了嗎,三零七號病房的那位醒了。”
“三零七?那位不是植物人嗎?都多少年了,這也能醒?”
“誰知道,奇蹟吧,平時護工僱得也是頂級啊,還帶心理喚醒的,多少有點用吧。不過我聽我們科室實習生說,那家人氣氛很詭異。”
“怎麼?”
“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尤其是他兒子,之前每年來一次,也不怎麼問醫生情況。反正,就像給他找了個墓地,每年按時拜一拜似的。”
“三零七那位很有背景吧,院長都巴著的。”
“傅家曾經的話事人,你說呢?不過這種名門大族,內部爭鬥也殘酷的很,誰知道那車禍,是天意還是人為。”
“……”
兩人顯然是忙裡偷個閒,說到這裡,便匆匆告別,各自遠去了。
裴奚若手中的楓葉,已經被撕了一個小角角。
太尷尬了。
先前,她不是沒有在腦內猜想過這錯綜複雜的關係。但被這兩個護士大剌剌地點出來,還是在二伯母面前,就有點讓人不知如何應對了。
雖說二伯母性子平易近人,但畢竟,是長輩,也是她實際上的“婆婆”啊。
二伯母倒是笑了笑,“其實他們說的,也沒錯。”
“啊?”她抬起眸。
接下來,二伯母給裴奚若講了傅家的事。
原本,按照傅沈兩家聯姻的慣例,準繼承人傅淵,是要娶沈家一位女兒的。
但他在一場鋼琴演奏會上,對宋覓柔一見鍾情。
二伯母找出宋覓柔的一張舊照,感嘆道,她確實有讓男人瘋魔的資本。
女人不是時下流行的長相,卻很有記憶點。二十來歲的年紀,花一樣柔美。細眉杏眼,眸光澄澈如水,好似含了無限羞怯。嬌中帶柔,一笑,能笑出千百種婉轉。
毫無攻擊力的美,很能喚起男人的保護欲。
彼時,她有相愛的戀人,很快就要完婚。
傅淵卻並未善罷甘休。
他生在傅家,擁有一副迷人的英俊皮囊,卻遮不住靈魂的腐爛。他是這輩人中最不擇手段、城府最深的人。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