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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是警察、是母親、是表意學專家,這三種角色都要求她擅於一項基本已被人遺忘的藝術——傾聽。
“嗯,你很能跟人談得來。我想,或許我需要你給我一些建議。”
“當然可以。”
“你當過兵嗎?”
“沒有,我丈夫當過。”
露西點點頭。
“繼續說吧。”丹斯鼓勵道。
女兵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今天我將獲得表彰,我對你說過的。但有一個問題。”她敘說了她在海外服役的更多細節,例如駕駛油料和供給運輸車。
丹斯開啟小冰櫃,拿出兩瓶標價六美元的畢雷礦泉水。她揚起一邊的眉毛。
女兵點點頭。“好的。”
她開啟瓶子,遞給女兵一瓶。給她手裡放個東西,就能解放大腦,還能讓她吐露真言。
“嗯,這個下士是我們部隊的,他叫彼得。南達科他州的預備役軍人,很有趣的小夥子。非常有趣。在老家他當過足球教練,還在建築工地工作過。在我剛到那兒時,他給了我很多幫助。有一天,大約一個月以前,他和我要去清查受損的汽車。其中有一些已被運回胡德堡進行維修,有些我們可以自己修理,而有一些只是有少許碰擦。
“我留在辦公室,他去了餐廳。我打算在下午一點去接他,然後我們一起去故障車停車場。我是開一輛悍馬車去的,我幾乎已經到餐廳門口了,看見彼得在那兒等我。就在這時,一枚IED爆炸了。IED指的是自製炸彈。”
丹斯當然知道這種炸彈。
“爆炸的時候,我離他大約三四十英尺遠。彼得在向我揮手,然後突然一道亮光,一切就都變了。就好像你眨了一下眼睛,整個廣場就變成了一片完全不同的地方。”她看著窗外,“餐廳的門面被炸飛了,棕櫚樹——它們也消失了。還有一些原本站在那裡計程車兵和幾個平民百姓……一瞬間,他們都沒了。”
她的聲音出奇地平靜。丹斯聽得出這種口吻;她經常會從那些在犯罪過程中失去摯愛的目擊者口中聽到。這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對話,甚至比面對那些最沒道德的殺手還難接受。
“彼得的屍體被炸得粉碎。只能這麼描述了。”她頓了一下,“他全身鮮血,燒得發黑,全碎了……炸死人的場面我見過很多了。但這次實在太糟糕了。”她抿了一口水,然後像小孩抱娃娃一樣緊緊地握住瓶子。
丹斯沒有說什麼表示同情的話——那是沒用的。她點點頭,示意露西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