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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我這不一定要忙到什麼時候,過兩天,哥哥我給你擺酒壓驚。”
凌遊客氣道:“杜大哥快去忙,我們就先走了,有什麼我能幫助到的地方,你儘管聯絡我。”
說罷兩人又客氣了兩句,凌遊帶著秦艽和凌昀走出了公安局,而杜衡則是快步朝他辦公室走去。
來到辦公室門口,杜衡清了清嗓子,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敲了敲門。
幾秒鐘後,麥曉東親自開啟了辦公室的門,兩人對視一眼,杜衡就走了進去。
“尚書記。”杜衡來到沙發前立正道。
尚遠志坐在會客沙發上吸著煙,臉色很難看,一分鐘後才開口問道:“小虎怎麼會那麼巧,在今天去了夏大龍的場子。”
杜衡早就知道了尚遠志會問到這個問題,因為其他事尚遠志是清楚的,剷除夏大龍和打擊他背後的那把傘,是尚遠志親自秘密操刀的,這顆毒瘤是早晚都要清除的,但今天的時機不對。
“省委尚書記之子被黑惡勢力毆打致傷,公安機關重拳出擊”的新聞頭條可並不好聽。
老百姓會問,荼毒餘陽己久的天龍集團,遲遲沒能打擊剷除,而尚書記的兒子被打後,就很快出手了,難道書記的兒子是命,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這讓一樁好事反成了一件讓人頭疼的壞事,讓一件利民的政績,卻成為了尚遠志以公謀私的話柄。
杜衡沉吟良久,看了看尚遠志又看了看一旁的麥曉東。
麥曉東也一樣面露難色,顯然他對這件事情完全一頭霧水。
尚遠志掐滅菸頭厲聲說道:“我問你話呢,看他做什麼。”
說罷又拿出了一支菸,準備點燃。
杜衡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是,小天。”
尚遠志點菸的動作停住了,手不自覺顫抖了一下。
良久後,才又繼續手裡的動作,點燃了香菸,吐出的煙霧,遮擋住了他放空的眼神。
杜衡和麥曉東都沒敢出聲,屋子裡只有菸草一口一口燃燒的聲音,安靜的可怕。
一支菸抽完,尚遠志掐滅了菸頭,喃喃道:“逆子啊。”
說罷起身朝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按計劃進行吧。”
杜衡這才鬆了口氣,立正敬禮道:“是。”
出了公安局的凌遊三人,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江寧醫科大學,下車後凌遊對凌昀說道:“下週二是爺爺三週年的祭日,你能請下假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