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謀妙計 (第1/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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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高掛天上,色光灑下,把大地披上一片金黃的幻裳。風亦飛挨坐在柴房的門旁,一股深沉的悲哀,侵蝕著他的心靈,他並不只是為好朋友的死亡憂傷,而更是為生和死間的界限而愁思。從沒有這麼接近死亡。宋別離的死,雖令他悲憤,但宋別離始終是個隔離得很遠的形象,而且他的死是浪漫的,死只是武道上自然而然的一個歸宿。阿貴的死卻是悽慘無倫,一個銳意求生的人被剝奪了生存的權利,阿貴家人的悲泣,毒蛇般咬著他的心。生命究竟是甚麼?
臥在禾草上田仲謀道:“不要想了,空想何益?”風亦飛眼中閃過仇恨的光芒道:“他們究竟為了甚麼事、非殺他不可?”田仲謀舒一口氣道:“正如阿貴死前說的,是‘鹽’。”
風亦飛哂道:“鹽算是甚麼?就算阿貴偷了他們的鹽,或犯了錯,亦罪不至死,而且我相信阿貴不會做這種事,我太明白他了。”田仲謀不能置信地道:“你是扮無知還是真的無知,這處是近海的產鹽區。鹽腳踩即是,當然沒有人會放在心上,但若是運回內陸缺鹽的地方,鹽便像黃金那般珍貴。”
風亦飛一怔道:“你指是偷運私鹽,那是殺頭的大罪。”田仲謀嘆道:“只要有利可圖,誰理得殺頭,而且川南城這幫偷運私鹽的人,勢力四通八達,當今皇上也忌他們三分。”
風亦飛道:“剛聽你說話有紋有路,不一會又胡言亂語了。皇帝老兒說要殺誰,誰的頭顱還可保在頸上。”田仲謀搖頭道:“無知少年畢竟不像我這有知成年,皇上要殺個尋常官兒,當然像吐痰般那麼簡單,可是當這牽涉到擁兵自重、勢力與日俱增的皇弟朱勝北時,問題就不是那樣簡單了。”
風亦飛呆了一呆,想不到這件事繞了一個圈,還是回到朱勝北身上,道:“朱勝北充其量只是川南一郡之力,與擁有天下四十九郡的皇上,不啻卵與石之比。”
田仲謀道:“事情豈會如此簡單,皇帝名義上雖是天下共主。可是四方侯王各擁重兵,假設皇上在毫無實據下,貿然向朱勝北施兵,一定弄致天下人人自危,以為皇帝剷除異己,人心離散,這個皇帝哪還做得成,朱勝北正是看中此點,一方面勾結其他藩主,另一方面,從私鹽中獲得厚利,作為擴軍軍費,一天皇上沒有真憑實據,一天也拿他沒法。”
風亦飛恍然道:“我明白了,只要有任何人發覺他私鹽的秘密,他定要殺人滅口,阿貴,你死得真慘。”田仲謀道:“鐵隱被歐陽逆天擄去,若是不出我所料,亦應是與朱勝北密謀造成有關,否則以歐陽逆天的地位,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