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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他終於承認程小君的身份,世界管理局的成員,為拯救世界而來。
那由多個世界加持,讓一個普通人,硬生生擁有和世界平等對話的位格可做不得假,比他這個紅世魔神,還要高上半籌。
這時,眼前的畫面又是一變,程小君背一彎,嘭!一隻漆黑的羽翼從他的左邊舒展開,龐大的翅膀幾乎將整條河流裹住,然後,又是一聲,右邊一隻純白的羽翼展開,與黑色的羽翼一起,環抱著這個時空,最後的黑白粒子流注入他的身軀中。
河流中,所有人類的印記清空,程小君能夠感受到,世界那種一瞬間放鬆下來的輕快,也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重量。
同時,某些東西被壓下,某些東西也被抬起,程小君視野拔高頓時看到更深的東西,黑白羽翼扇動,裹住所有人,瞬間進入更深的層次,在那裡,他看到了一棵樹。
這棵接連天地的大樹通體碧綠,像是最美的翡翠雕刻而成,卻又沒有雕琢出來的那種虛假感,絕對的自然,清晰。
然而這樣一棵美麗的樹,身上卻傷橫累累,許多傷口都結痂留下黑色的猙獰的傷疤,還有一些地方,新鮮的傷口中,碧綠色滿是生命氣息的血液,正在不斷地流逝著。樹冠很大,可卻有接近三分之一的枝葉完全枯萎,剩下大部分都是枯黃色的葉子,還在不斷凋零著,整棵樹翠綠色的葉片不足十分之一。
“這就是,世界樹。”程小君注視著這棵蒼天大樹,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此刻他揹負著億萬這個世界的印記,隱約也能感覺到那種,回到母親身邊的親切感。
背後,白色的羽翼自發地,小心翼翼地環著這棵已到生命末期的世界樹,柔和的神聖的光芒自翅膀中散發出來。
這個能治療一切傷勢的光芒,卻連世界樹上一個最小的傷口都無法治癒,他能感受到,羽翼中的印記在哀鳴著。
亞拉斯特爾看到這樣的世界樹,嘆口氣,一揮手,以他紅世魔神的神權,雖然不能如程小君一樣,直接看到世界意識的具現,但外界的物質世界卻沒問題。如一個紗簾被拉開,紅世中那火山爆發,土地沙化,海嘯怒吼的畫面,出現在眼前,“這就是那些紅世之徒的罪孽,紅世和現實是互為正反的世界,現世被破壞的時候,兩個世界的平衡就會被打破,對於紅世來說,也是末日。”
“你認為因為現實被紅世之徒啃食,紅世才會這樣破敗?”程小君以怪異的語氣反問亞拉斯特爾。
這是所有紅世之王和紅世魔神總結現象所研究出來的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