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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鬱之房間燈火通明,似乎正在等人。
慕清晏笑著跨進屋內:“重傷之下,宋兄依然這般好風采,真是可喜可賀。”
遊觀月瞥了眼靠坐在軟塌上的宋鬱之,只見他臉色蒼白,鳳頰凹陷,掩飾不住重傷初愈的虛弱之態,只一雙黑黢黢的眸子深沉有力。
“我猜著時辰,少君也該來了。”他輕聲道。
慕清晏坐到他對面,“宋兄傷勢如何了?”
“俱是皮肉筋骨的外傷,並未傷及丹田本元,再歇息半日就能走動了。”宋鬱之很清楚對方的意思,索性自己先說了,“師妹呢?她沒事罷。”
慕清晏含笑:“昭昭好的很,適才我本想找她一道來見宋兄,不想卻被她一頓痛罵,趕了出來,只說是還沒睡夠。”
宋鬱之忍不住打量起眼前這位笑意蘊藉的俊美青年來。
他與慕清晏相識猶在蔡昭之前,多少知道些對方的臭脾氣——慕清晏是那種自己不痛快就見不得別人痛快自己痛快了還是不願別人痛快的極品,並全然不會掩飾自己的尖酸刻薄。
往日自己只要多提蔡昭一嘴,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此刻居然態度平和的判若兩人,彷彿蒙山了一層溫潤燻然的笑假面,叫人看不出深淺來。
慕清晏道,“宋兄於危難之際救下了我教教眾,這份情我記下了,以後必有所償。”上官浩男是他的屬下,這筆恩情自然得主君扛下。
“行俠仗義本就是我輩應盡之責,少君不必介懷。”宋鬱之擺手,“不知那紫玉金葵……”
“我正要說這事。”慕清晏道,“之前我已命人開啟寶庫,細細搜尋了一番,然而……”
他頓了頓,“然而遍尋不得紫玉金葵。”
宋鬱之一驚:“遍尋不得?紫玉金葵不在貴教之中?”他對紫玉金葵下落的推斷其實也不過憑著全憑猜測,真要說憑據,卻是沒有的。
“難道蔡女俠沒有奉還紫玉金葵?”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反而是紫玉金葵最後的經手人是蔡平殊。
“如今教中人事混亂,其中細處尚不得知。”慕清晏搖頭。
在宋鬱之滿臉的失望中,他將那隻凝有白霜的木匣推到桌上,“此物還請宋兄收下。”
宋鬱之接過木匣,開啟一看,發現匣中躺著一枚掌心大小的玉石,通體雪白,寒氣逼人,透著厚厚的木匣猶自滲出霜寒之氣。
“西域大雪山下的萬載冰玉?”他生長於天下第一等的世家名門中,自然是識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