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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間的情趣可能把步薇脆弱敏感的神經給安撫住了,她再次見到嚴峫的時候,只明顯向韓小梅身邊瑟縮了一下,並沒有像昨天在病房裡那樣立刻喪失理智尖叫起來。
“你還認識我嗎?”嚴峫站在輪椅前俯視著她問。
“……”
步薇垂著頭,只露出烏黑的發頂,半晌才一點點抬起臉,極其細微地:“……警察。”
嚴峫褲袋裡的手一把掐住掌心——是的,就是這個四十五度斜側臉頰、從上往下望過去的角度,眉骨與眼尾簡直跟江停一模一樣!
但嚴峫沉靜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是的。你還記得申曉奇嗎?”
步薇緊緊拉著韓小梅的胳膊,就像隨時準備拉著這根救命稻草逃之夭夭似的。這種戰戰兢兢的模樣在一般人身上出現都不會很可愛,但在少女那張渾然天成的臉上,竟然有種讓人不敢正視的風韻。
嚴峫沒有錯開目光,緊緊盯著她,許久才聽她擠出三個字:
“申曉奇……”
緊接著她纖長的眼睫一撲,桃紅色如顏料般暈染開來,淚水順著臉頰毫無預兆地滾滾而下。
“哎,怎麼哭了?”韓小梅當即大驚,連忙掏紙巾給她拭淚:“沒事沒事,申曉奇他會好的,都過去了!……”
嚴峫一把抓住韓小梅的手,紙巾僵在了半空。
“申曉奇不會好了,一切也都沒過去。”嚴峫俯身盯著步薇楚楚動人的淚眼,一字一頓道。
步薇瞳孔刷然收緊。
“申曉奇已經昏迷了快兩週,醫生說腦死亡或變成植物人的可能性非常大,也就是說那個給你送花的男孩子從此就是一具只會呼吸的屍體,他再也不會醒來了。”
“當然,這還是比你的前輩們要好點的。”嚴峫目光銳利得幾乎要穿透那淚霧,直刺進她眼窩甚至腦髓裡去:“畢竟那個叫賀良的少年,也就是你們在天縱山上看見的屍體,已經爛得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來了。還有李雨欣,跟你一樣在綁匪脅迫下殺死了賀良的‘行刑者’,你以為她回來後就逃過一劫了嗎?不,她的屍體現在正躺在離這裡半小時車程的市局法醫解剖臺上,她曾經像你一樣天真的以為只要什麼都不說,殺戮便會成為只有死人和她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相比之下是不是成為植物人倒還好一點,嗯?”
嚴峫注視著拼命搖頭掙扎、試圖捂住耳朵的少女,低沉的聲音極具穿透力,那聽起來簡直都有點冷酷了:“但你未必有申曉奇那份好運,能平平穩穩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