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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文豔, 女, 十六歲, 小學文化,S省陵州市某三流美容院的洗頭妹。
那麼大的城市裡,不知道有多少家沒證沒照沒資質, 裝幾個洗頭池、兩臺按摩床就敢自稱美容院的小作坊開在大街小巷,多少個漂泊在外無根無基的小青年揹著行囊,輾轉在各個車站間來去匆匆。在流動頻繁的低端群體中, 失蹤個把小姑娘再正常不過, 連貧民窟左鄰右舍的注意都沒法引起,更別提報警了。
但兩年前滕文豔的失蹤, 卻在派出所裡記著一筆。
因為她是跟隔壁理髮店小工一起失蹤的,而小工失蹤前曾向老闆預支過半個月工資——800塊錢是理髮店主在派出所耗了大半個下午做筆錄的主要動力。
“除了滕文豔三個字之外找不到其他任何資訊, 甚至連滕文豔都未必是真名,因為美容院老闆娘已經找不到她的身份證影印件了——誰知道當初有沒有要過身份證影印件。”高盼青拿著陵州市局剛傳真過來的材料, 有些唏噓:“那個叫王銳的理髮店小工倒有真實身份資訊可以往下查,我們已經跟當地警方打好招呼了,兩條人命的案子, 讓他們抓緊辦。”
嚴峫秦川兩人頭湊著頭, 後者因為連續熬了三十多個小時,眼底佈滿了通紅的血絲。
“我看這樣吧。”秦川夾著根菸,沙啞道:“王銳滕文豔兩人都屬於社會低層流動人口,是極易被犯罪分子盯上的高危目標,戶籍那邊查起來太耗時間了, 對案情也沒什麼幫助。不如我們集中力量從陵州市那邊入手,調查兩人失蹤當天的行蹤軌跡,爭取早日找到埋骨地——也就是賀良的行刑地,老嚴你覺得呢?”
嚴峫雙手抱臂,面沉如水。
秦川和高盼青兩人眼睜睜瞅著他,半晌才聽他突然說:“不,必須查出滕文豔的背景來歷。”
“為什麼?”
嚴峫心說,因為只有她不是女學生。
江停提示過,儀式通常是內心圖景的外在投射,也就是說黑桃K選擇小姑娘的時候,是嚴格以江停為原型來挑選替身的,反倒是對男生如何沒有太多要求,純粹只是個寄託行刑情結的工具。
步薇和李雨欣都是女學生,而且還都是傳統意義上乖巧保守、成績比較好的那種小姑娘,符合江停少年時代的學生特徵,只有滕文豔小學畢業就輟學打工去了。也就是說,滕文豔與江停的相似點在其他方面,很有可能就是她的來歷背景。
她出身於一個怎樣的家庭?是否顛沛流離,飽受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