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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走廊處斜射在窗欞上的燈光,他突然發現似乎真的是個人影立在窗外,再仔細分辨,不禁毛骨悚然:那是一張戴著大口罩的面孔,正透過窗簾留下的縫隙向自己這裡窺視!
他拼命眨了眨眼睛,這個判斷更加明晰,那人戴著醫用口罩,只留下一雙眼睛。這人正從玻璃窗處緩緩地移動,躡手躡腳地朝病室門口走來。他已經開始聽到門把手十分細微的扭動聲。轉眼之間,那人已經進入了房間,隨後便不再動作,整個身子擋住了走廊射過來的朦朧光線,在病床前形成了一個黑影。這黑影越拉越長,越走越近,把自己整個兒都遮蓋住了。秦伯翰被一種窒息的恐懼感攫住,他竭力使自己的呼吸均勻起來,但結果卻恰恰相反,心臟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因為他此時感覺到那人已經來到床前,有一隻手臂已經接近了自己頭上的輸液管子。
一刻也不能再等待了,他的手在枕邊悄悄地移動。很快,他摸到了緊急呼救的開關,隨著他指尖地撳動,床頭的牆壁上立即亮起了紅燈,刺耳的鳴叫聲也隨即響起,面前的黑影倏忽之間不見了。
走廊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室內的燈光大亮,眼前走進來一個女護士,俯下身來用指背測試自己額頭的溫度,而後翻翻眼瞼,大概發現了他的一隻腳蹬出了被子,便躬身給自己掖上被角。
秦伯翰發現口罩上方的一雙眼睛非常熟悉,對方的眼神中正透著幾分緊張,也有緊張後的欣喜。
秦伯翰不敢正視這雙眼睛,他已經感到自己的內心世界已被對方洞穿,便下意識地轉頭把目光投向了別處。
護士回身密閉了窗簾,摘去了口罩,又脫去了醫護帽。
秦伯翰全然明白了,這個每日為他送藥和擔負護理的護士,竟是多次到過博物館現場他已經熟悉的女警何雨。
到了這份兒上,他覺得自己所有的掩飾都變得多餘和於事無補。同時他也明白,自己應當無條件地信任對方。他哆嗦著手指,示意何雨給自己找來筆和紙,然後伸出手臂,開始寫下了幾個字。
何雨拿起了紙條,只見上面十分流利地寫著“找齊局”三個字。
沒有多久,齊若雷來到了病房,他吩咐何雨守在門口,禁止任何人進入病室,他要單獨和這個假痴不呆的博物館館長談談。不想這一談竟是徹夜。原來,秦伯翰對這批壁畫情有獨鍾,鑑於過去梁州出土的珍貴文物大都上解到省博物館,這一次他有意把它們留作鎮館之寶。於是生平第一次耍了個掉包的伎倆,在省文物專家對壁畫作出鑑定之後,他悄悄多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