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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教室門口。
傅懷北彷彿被釘在那裡，一貫冷靜銳利的雙眼裡罕見的露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整顆心像被揉捏過，一團亂麻。
她不認識自己？
還是說……不想認識自己？
他仔細觀察顧知眠，發現她臉上的驚訝不似做偽，眼睛裡也沒了以往熟悉的愛慕……
思索間，顧知眠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位先生，我們還要上課。”
語氣裡滿是陌生，還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悅。
傅懷北迴過神，看了眼手錶。
早上9點，按全國小學生上課時間表，第一節課是8點35上課，9點15下課。
也就是說，還有15分鐘下課。
“我下課再過來。”傅懷北留下這句話，消失在門口。
顧知眠不明所以，收回視線繼續上課。
十五分鐘轉瞬即逝。
下課鈴響起，顧知眠收起教材：“同學們，下課。”
話落，傅懷北出現在門口：“顧老師，談談。”
顧知眠黛眉微簇：“還沒問，您是？”
傅懷北難以剋制的煩躁起來。0
認為顧知眠是故意裝成不認識的僥倖此刻已經蕩然無存。
他五味雜陳的拿出證件，壓低聲音重新做了次自我介紹：“傅懷北，海城刑偵支隊副支隊長。”
顧知眠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後摟緊懷裡教材：“傅警官。”
語氣平淡，沒有愛也沒有恨。
一如她離開說的那樣：“你有你的職責，我不怪你，只是也沒辦法再愛你。”
傅懷北感覺心口輕輕抽了一下。
不是很疼，但是卻叫人無法忽視。
他垂眸，掩下眼裡的情緒：“方便去你辦公室聊聊嗎？關於你的學生。”
顧知眠緊皺著眉，愣了瞬率先走向辦公室。
傅懷北緩步跟在身後，深邃的目光盡數落在她的身上。
顧知眠瘦了不少，有些圓的臉如今瘦的只剩一個下巴尖。
之前抿唇就會有的酒窩，現在抿唇已經看不見。
原本白皙細嫩的指尖，因為長時間用板書，骨節上留下了一層厚繭。
傅懷北的眸色黯淡了些。
不管此刻顧知眠是真的忘了自己，還是假裝。
他都要抓住這個……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