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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佳怡吸了吸鼻子,穩定住情緒,擦了下眼睛又道:“我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我沒法對佳期交代。”她忽然捉住徐自行的衣袖,紅著眼睛請求他。
“我只要想到佳期每晚都來哭著跟我說,要我幫她報仇,我就無法睡得安穩。我想你也是,不然,你又怎麼會喝那麼多酒?”
“自行,我求求你……”
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
她求他,動用徐家的權勢,給薛慕春定罪,將她送入牢裡去。
只要徐自行想,就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徐自行看著哭泣哀求的盧佳怡,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神卻是諱莫如深。
他隨手拿起茶几上的酸奶抿了一口,喉結滾動。
幾口涼絲絲的酸奶嚥下去之後,胃部的灼燒感稍減。
他看向幾步遠的地方,盧佳期的照片。
“我說過,不能讓薛慕春去坐牢。”他只說了這麼一句,將酸奶放在桌上,起身走了。
盧佳怡獨自一人,對著盧佳期的照片坐了許久。
趙翠芳下樓來,看到面色不佳的女兒,走過來道:“徐自行怎麼說?他答應了嗎?”
盧佳怡站了起來,捏緊了拳冷聲道:“我一定會讓她坐牢的!”
……
此時雙喜大樓的十二樓大平層某間客房內,薛慕春直挺挺的躺著,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除去出差,這是她結婚後第一次住在外頭。
出嫁前,楊秀教導,女孩子出嫁之後就要住在丈夫家裡,不能回孃家,更不能在沒有丈夫陪同的情況下隨意住在外面。
薛慕春吐了口氣,實在睡不著,坐了起來。
她的手指按著控制手機屏的音量鍵,一開一關,不經意間,手指劃過指紋解鎖,螢幕亮了起來,印入眼裡的是她與白緋月的對話。
與其問她心裡有沒有徐自行,不如說,是她在羨慕盧佳期。
她雖然身患重病,卻得到了所有人的關懷照顧,左手有親人,右手有情人。
吸引薛慕春的,其實是徐自行對待盧佳期的深情,他不介意她沒有健康的身體,不介意她的身份地位。
薛慕春從小到大,看到的接受的,都是楊秀教導:所有都是可以拿來做利益交換的。
她說,我可以不計較你的爸爸害死了我的丈夫,我也可以撫養你長大,給你讀書,培養你成為名媛。這是我給你的,作為交換,你也要保證我們薛家享有榮